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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絨舉著瓷勺滯了一下,輕咬嘴唇,怯生生的看了眼老公。陸平趕緊護著媳婦,順手還給她添了碗湯:“這不是想讓你跟爸住的寬敞點嘛,房租什麼的不要緊的。”“趕緊給我把房子退了,”周雅芝皺眉道:“側臥擠點就擠點吧,要不……絨絨,你去你表姐那邊委屈幾天?”喲呵,倒是趕我出去了?蘇絨愣了下,小聲說了句好。陸平腦子裡還惦記著所謂的獎勵,挑眉道:“媽,這是我媳婦,像話嗎。”“孩子他媽,你這叫什麼話,”陸爸爸一臉不贊同道:“我們住隔壁樓挺好的,絨絨給我看過房間照片了,乾淨又寬敞,錢該花就得花。”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情。周雅芝敷衍的嗯了一聲,越發覺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一家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一頓飯,陸家父子去沙發上嗑瓜子聊天,蘇絨一臉乖巧順服的端著一摞碗碟去了廚房。前腳她剛走,後腳婆婆就湊了過來。“絨絨啊。”周雅芝一喚她,眼圈就紅了。呵,您老這演技,可以去中戲教表演了。蘇絨瞥了她一眼,彷彿完全沒注意到她一臉惶恐又委屈的表情,低頭專心的洗著碗:“什麼要吩咐的,您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老婆子不中用了?”周雅芝邊說邊往前進了一步,靠近了水槽旁摞著的那幾個碟子。蘇絨愣了下,心道這是要賣慘了?她往裡縮了縮,扭頭看向周雅芝,微笑道:“您別亂想,我等會陪您去新房子裡收拾下,傢俱和電器都是齊全的,被褥抱過去就好了。”周雅芝沉默了幾秒,突然抬手就把碟子掃了下來。“哐啷——!”四五個瓷碟登時盡數砸在了瓷磚上,乒裡乓啷碎的滿地都是!下一刻,她的臉上露出驚慌而又無助的神情,扭頭就看向了從客廳趕來的陸平。“媽?!”陸平直接衝過來推開門,看向一臉愕然的蘇絨,又看向周雅芝,懵道:“怎麼回事?”“絨絨,你……你對我有意見,完全可以慢慢說,”周雅芝顫抖道:“別砸東西啊……”她原本就是長輩的身份,一露出這般委屈求全的眼神,誰還敢質疑什麼?陸平也是完全沒預料到,扭頭又看向蘇絨:“絨絨?”“我從來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般疼……”周雅芝又嘆息了一口氣,低頭用手撿瓷片道:“別怪絨絨,她脾氣是躁了一點。”“別划著手!”陸平趕緊把她攙了起來,眼見著蘇絨忙不迭的去取掃帚,不由得皺眉道:“為了什麼至於吵成這樣?”蘇絨低頭不語,全然沒有婆婆口中的暴躁,卻也不開口辯解,只是安安靜靜的掃淨了地上的碎片,然後回了自己的臥室。也不知他們母子之間在聊什麼,過了大概十五分鐘之後,陸平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這耳邊風,看來不比枕邊風差啊。蘇絨坐在床側,抱著pad看著他,先前親切的氣氛蕩然無存。“蘇絨。”陸平冷冷道。這開始喚大名了。是告了多少狀?蘇絨不等他再開口說些什麼,直接打斷道:“你多久沒帶咱媽去醫院體檢了?”陸平原先被周雅芝幾句慫恿的一腔怒火,聽到這句話還是愣了下:“什麼?”“你看這個。”蘇絨緩緩站了起來,把pad中錄製的監控給他看。聲音和畫面都足夠清晰,清晰到陸平整個人都僵在那裡。那周雅芝抬手砸碟子的動作,每秒鐘都像在打他的臉。原本他還想對她發火,這一刻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裡,讓他半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為什麼要在家裡裝監控?”陸平怔怔的抬頭,看向她:“這是我們的家啊。”“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蘇絨嘆息了一聲,低低道:“我覺得……咱媽會不會有老年痴呆的前兆?”“什麼意思?”陸平往後退了一步,似乎相當牴觸這個觀點。“這種事情,不止一次了。”蘇絨看著他的眼睛,毫無質問和為自己辯駁的意思:“從前家裡一些東西,要麼碎了,要麼就突然不見了。”陸平一臉不可思議的開口道:“可是我媽說,這都是你揹著我衝她發脾氣,暴躁的時候就摔東西。”他抱著寬容隱忍的心思,也不肯和她當面對質,只側面溝透過幾句。天知道這個宿主背過多少鍋。蘇絨挑眉道:“陸平,咱們談了幾年戀愛,你還不懂我嗎?”至少在攝像頭中,周雅芝的所作所為都清晰可見,讓人無話可說。陸平原先對她心中隱隱的不滿,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焦灼的愧疚感:“我不知道會這樣。”“我們明天帶媽媽去看看醫生吧。”蘇絨揉著眉頭道:“我聽說,京城的空氣汙染太重,空氣含鉛量高,不適合老人久居。”“我媽本來就身體不好,也許就是被刺激的。”陸平上前抱住她,低聲道:“抱歉。”還沒等他們再說些什麼,客廳當中突然傳出來狗的哀鳴聲。蘇絨身體一僵,直接快步走了出去。陸爸爸也從洗手間裡探頭過來,不解道:“又怎麼了?”只見客廳的地板上,散落著開啟包裝紙的巧克力,布丁直接癱在了旁邊,身體開始無法控制的抽搐起來!狗不能吃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