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在等死,但只有我知道我們不是,因為有我們在,越軍才無法放心的朝我軍第二道防線進攻,因為越軍也知道我們不是一支可侮的力量,再加上他們對我們這支部隊有著深深的仇恨,現在的他們是不將我們置於死地是不甘心了。
不過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只是這希望卻要得苦了些
開始我還在覺得奇怪越鬼子怎麼對付起坑道來手法那麼老到,甚至比朝鮮戰場上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偽軍都有過之無不及,想想很快就明白了——越軍之所以會知道該怎麼對付躲藏在坑道里我們,那完全就是因為這坑道戰本來就是他們常用的戰術。
正如我軍在朝鮮戰場上利用坑道與美國佬作鬥爭一樣,當時的越軍雖然有中國和蘇聯的支援,但毫無疑問裝備與美軍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於是他們也沒得選擇,只有借鑑我軍抗美援朝的經驗利用坑道與美軍鬥。
美越戰爭可是打了十六年之久,這麼久以來越南一直都是在利用坑道與美軍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越鬼子對這坑道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於是他們會知道怎麼對付坑道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轟”又是一聲巨響,這一回越鬼子沒挖準位置,但爆炸的震動還是讓坑道頂上的泥水啪啪的往下掉,黑暗中似乎還掉下來了幾根原木……
“他娘滴”李志福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叫道:“這狗日的越鬼子還來勁了,我跟他拼了我……”
“對咱們上去跟他們拼了”有李志福帶頭,戰士們也跟著提起槍站起身來就要往坑道口方向走……
“回來”我一聲命令就將所有人的騷亂給壓了下去。
“營長……”李志福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咱們與其就這樣等死,還不如衝上去跟他們拼了,能殺一個就是一個,也用不著受這鳥氣……”
“全都給我坐下”我沒有給戰士們任何商量的餘地,硬生生地下著命令。
等戰士們都在我手電筒的光線下坐好後,我就對李志福說道:“我們在坑道里堅守的原因我已經說過一次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對你客氣,明白嗎?”
“是”李志福似乎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正容應了聲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其實事情遠比李志福想像的還要嚴重,原因是這坑道現在基本上已經是與世隔絕,而且戰士們還每時每刻都面臨著死亡……這種緊張、壓仰、煩悶的氣氛很有可能會摧垮戰士們的心理防線。有過這樣經驗的我很清楚一點——人的心理防線一旦崩潰後,那什麼應該不應該,什麼戰友之情……全都靠邊站了,他們想要只是走出這該死的地方,哪怕是殺光坑道里的所有人都在所不惜。
剛才李志福帶的頭就差點讓戰士們集體暴發,不過我想,如果這時跟我在一起的不是經過艱苦訓練的特種偵察大隊的戰士而是普通士兵的,其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不過這場騷亂雖是被我暫時壓了下去,但可以看得出來戰士們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有些人緊緊地抓著手裡的AK47渾身是汗,有些神經質的將手電筒亮了滅、滅了又亮……
“儘量放輕鬆,節省空氣”見此我就安慰著戰士們道:“我軍炮彈很快就會運到了,我們只需要堅持到炮彈運到炮兵部隊手中”
我這是在給他們一個目標、一個希望,因為我很清楚最痛苦的就是沒有目標沒有希望的等待,如果有目標的話時間就會過得快一些。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多功能表,不由皺了皺眉頭,劉順義所說的炮彈運抵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會不會又出了什麼狀況?
“營長”這時通訊員按亮了手電筒並把話筒遞給我道;“電話,是軍長的電話……”
戰士們一聽說是軍長的電話,個個都坐起身望向我,而且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影響了我和上級的通訊。
其實這時我也很急,但為了給戰士們做個榜樣,就有意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接過了話筒。
“崔營長,你們還好吧”電話裡頭傳來了劉順義焦急的聲音。
“還好”我反問道:“是不是炮彈運送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我得承認我不善於偽裝,這句話就暴露了我的心理。
“沒有炮彈已經運到了”劉順義的回答讓我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幾乎與此同時,坑道里也響起了一片歡呼。
“可現在的問題是……”過了一會兒等我們的歡呼聲停了下來後,劉順義才接著說道:“我軍進攻之前需要炮火準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