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二當即拍板,“那就定在三天後,通知朝堂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去鋼鐵工坊那邊看看,這新的鋼鐵工坊竟然能產出這麼多的鐵,對於我們大唐來說,簡直就是有天大的好處的。”
幾個大臣和李二,興奮的聊著鋼鐵工坊那邊的事情,直到中午用膳之後,他們還聊個不停。
房玄齡是在快天黑之前,這才回到了府上,坐在那邊喝著王晨燁送給他的茶葉,他越想越覺得有些事情,必須提醒王晨燁才行。
三天後,朝堂上那麼多官員都要去工坊那邊,其中,肯定也會有那些彈劾他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魏徵了,依著王晨燁的性子,肯定跟這些彈劾他的官員不對付,若是一時衝動,動手打了人的話,這幾個月辛苦換來的功勞,很可能就飛了。
只要他敢動手,那幫鱉孫就一定敢彈劾他,那到時候,陛下該怎麼處置王晨燁呢?
不處理這些彈劾肯定是不行的,畢竟,當眾揍人,還是當著陛下的面,李二總不能說自己眼瞎沒看到吧?
可是一旦處理,王晨燁就虧到姥姥家了,所以的功勞,就像是煮熟的鴨子一樣飛了……
想到這裡,房玄齡急匆匆的去書房寫了一封書信,寫好之後,就差了心腹明日城門一開,就趕緊把信交到房遺直手中,再讓房遺直轉交給王晨燁,同時,也要人房遺直跟緊王晨燁,免得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房玄齡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朝堂上的事情,是有人在推波助瀾,長孫無忌就是最可疑的那個人,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長孫無忌為何要這麼做。
第二天一早,房遺直見到了房玄齡的心腹,知道自家爹讓自己做的事情之後,眉頭也是蹙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長孫衝說的那件事兒。
他隱隱覺得,朝堂上那些彈劾的事情,和長孫家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房玄齡寫給王晨燁的信,他也是偷偷塞給王晨燁的,並沒有讓別的人發現。
王晨燁拿到信之後,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開啟信讀了起來,信裡寫的文字並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了,同時,他的臉上,也掛上了冷笑。
“讓我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這些王八蛋,彈劾我是吧?我倒是想看看,後悔的人究竟是誰!”
正愁沒機會對朝堂上的那些人動手呢,這些人倒是好,瞌睡送來了枕頭。
這些傢伙們,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不過,這些傢伙彈劾自己,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只要有人彈劾自己,李二那邊就不會忌憚自己。
沒錯,李二是喜歡人才,但他也忌憚人才。
這個時候,房遺直來了,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晨燁,我父親的提醒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才行,朝堂上,小人不少,切莫因為衝動,把自己給害了。”
王晨燁笑著點頭:“這些我都知道的,之後,我會登門去感謝房叔叔,若不是他提醒,我還矇在鼓裡呢!”
房遺直也是氣的不行,說道:“我爹其實也是很生氣的,我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做事情,他們在朝堂上卻是各種彈劾,
要是放在以前,我也害怕這些事情,但是,現在我覺得這些人這麼做,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咱們辛苦的在這裡弄鐵,這不管是對朝堂還是對百姓,都有莫大的幫助,難道,他們就一點都不懂嗎?
我倒不是說在意這些功勞,但他們睜著眼睛說瞎話,心裡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安?我感覺他們就是閒的慌!”
王晨燁笑道:“好了,你也不要生氣了,若是他們都能一心為朝堂,一心為百姓做事,也不會弄這些事情了,其他的事情呢,咱們也不要去管,安心做好咱們的事情就行了。”
房遺直聞言,點了點頭。
王晨燁看著房遺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和你說,這段時間我也考慮過了,這個工坊,並不適合你,我建議你,還是去地方上,哪怕做上一任縣令,能鍛鍊你處理政務的能力,然後再調回六部當中來,
這個工坊,雖然一下子給出的品階高,但對你來說,是一點幫助都沒有的,路子實在是太窄了,會影響你之後的仕途,房僕射當初找我,是希望你能留在這裡的,
畢竟,這裡最低的官職也是從四品了。
但是,我覺得吧,在這裡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很容易根基不穩,到時候再去弄政務的話,就很容易出岔子,你自己想想,也和你爹說說,若是你們打定主意了,那我就給陛下舉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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