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忒是喜歡少川,忙一把將其抱起放在自己的雙膝上,又忙命侍女門取來各樣jīng致的玩物。眾侍女們女人的特xìng也是圍攏過來爭著與少川說笑逗玩。少川並不感到絲毫的陌生,也不喜歡侍女們取來的各種玩物,其竟然對桌案上的那對長短刀感興趣,伸出小手yù去抓。
宇文清忙抓過短刀遞少川手裡,抬頭瞧了一眼慕容燕,笑道:“大姐,瞧這孩子,拿啥子的東西不好,非要挑個女人家使用的東西,莫非是天生的風流情種,這不知曉來rì哪家的閨女要遭殃了的!”
傳珠笑道:“童言無忌的,這小孩子家能懂得什麼的!少川,快將刀放了回去,小孩子家哪裡有玩刀弄槍的;等少川再長高一點便叫舅舅傳授你天下大英雄的本事,好不好?”
少川抓緊短刀不肯鬆手,眨眨眼道:“我才不要玩小屁孩子家玩的東西,我要早點學好本事照顧好媽媽跟舅媽的!”
宇文清笑道:“嗷,少川原來只疼舅媽跟媽媽的,還真是挺有女人緣的,說說幹嗎的不喜歡舅舅啊?”宇文清親了一口少川,又抬頭瞧了一眼慕容鴻雲。
少川面紅耳赤yù要掙扎著下來。
慕容家是從沒有人如此對少川的。
少川摸索著宇文清手裡的刀鞘,靦腆道:“舅舅是大英雄,本事大得很,有好多的女人,還經常打別人的,自然是不需要少川來照顧的;可媽媽跟舅媽沒有大的本事的!”
眾人聞聲而笑,慕容鴻雲一臉尷尬坐立不安。
宇文清笑道:“舅媽沒有大本事的便要給人欺負的不是?那少川見過舅舅打舅媽沒?”
少川抬頭畏懼地瞧了一眼慕容鴻雲,略為憂鬱一下,垂頭低聲道:“少川沒見過舅舅打舅媽,少川見過舅媽打舅舅的!”
眾人鬨堂大笑,慕容鴻雲一瞪少川。傳珠也是甚不好意思的。
宇文清眼睛一轉,笑著對少川道:“少川,這刀啊槍的有啥子好玩的,我帶你去玩小蟲子的如何?”
慕容鴻雲等人無不緊張得很。
少川歪著腦袋道:“姑姑能拿的東西少川為何便不能玩的呢?”
眾人均傻了眼的了,房間裡的氣氛瞬息便凝固了。眾人百象眾生,悄無聲息地面面相覷。
不是少川說錯了,是眾人皆瞧出了宇文清女扮男妝像但眾人卻均是不好意思當眾揭穿怕傷了宇文清的自尊,再則,這也是最為起碼的待客之道啊!
宇文清莫大的窘迫,粉臉飛紅,其忙放下少川重新忸捏見過各位。
原來,白駝山宇文家碰巧也無男子後人,眼看著這四家會盟的rì子快要到了,老山主很是惆悵,為著白駝山宇文家的一席之位悶悶不樂。自幼機靈透頂的女兒宇文清卻提出代男會盟的建議,老山主也是拗不過愛女的執意,便欣然同意其出來走走,見見世面的也好。宇文清於是乎帶著自己的一幫使女早早地下山往南陵趕來,邊走邊玩地走了七個月。
諸女一道自然是有無限的話題的,少川便在眾人目光所及之處與眾使女玩著追逐。
慕容鴻雲主僕只是木偶般在一旁坐著,慕容鴻雲本來是要藉口早早離去的,怎奈宇文清強留著未肯,說再稍坐片刻即可前去用餐。
忽然聞聽得白駝山宇文家的侍女驚叫了一聲,赫壞了眾人。
一侍女慌張跑過來,語無倫次道:“小小小姐,慕容家少少少主打打打翻了玲瓏七sè罐,少少少主好似給給咱的蟲兒咬了!”
這白駝山宇文家與川中唐門那是天下東西兩大用毒的大家,但兩家用毒各有千秋;唐門以配毒,解毒,為人造福為主,能作到隨心所yù已經是人間極致;而白駝山宇文家則不然,其只注重於採毒,用毒,尤其是擅長用天下的奇毒----蟲蛇之毒。慕容家也是jīng通毒術之道的,只不過在唐門,宇文家面前還是要略遜一籌的。但慕容家的人卻也應自然知曉白駝山宇文家使女口中的蟲子所指,白駝山宇文家少主隨身攜帶的蟲子豈能不是西域毒物中的極品嗎?慕容燕的臉瞬間便白了,其身軀搖晃著差點沒摔倒,好在秦媽一旁扶持了一把。
宇文清也是驚赫得魂飛魄散的。
宇文清的七sè玲瓏罐中裝著白駝山兩大鎮山之寶:血蟾蜍與yīn陽蟾蜍。這是老山主在天山之巔三大聯池一處山洞裡偶爾尋覓得的。成年血蟾蜍體形大,脾氣暴燥,好鼓叫,聲大如牛,體液紅sè如血,惡臭,沾之即腐;血蟾蜍以天山毒物為食,其常以鼓聲引誘,以毒液擊防毒物;常活十年。成年yīn陽蟾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