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什麼玩意兒?宿醉都沒這麼難受!”我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渾身痠痛,感覺像被卡車碾過一樣。
昨天老獵手那杯“全大補湯”的後勁兒也太大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味道,我胃裡還一陣翻江倒海。
窗外,新家園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炊煙裊裊,一片祥和。
雞鳴犬吠,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隱隱傳來,像一首舒緩的田園牧歌。
這……
是我們拼死守護的,平凡而珍貴的生活啊。
可我心裡卻怎麼也輕鬆不下來。
黑袍巫師的威脅依然存在,老獵手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也讓我耿耿於懷。
和平?
也許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我推開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得去看看防禦工事,確保萬無一失。
遠處,江女尊正陪著小豆芽玩“丟石子”的遊戲。
小豆芽咯咯的笑聲清脆悅耳,像一串銀鈴在風中搖曳。
看到這一幕,江女尊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放鬆了些。
但這笑容轉瞬即逝,她的眼神依舊銳利,不時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警惕性絲毫沒有減弱。
不愧是江女尊,時刻保持戰鬥狀態,不愧是我媳婦兒!
我正準備過去打個招呼,突然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擊聲,那是鐵匠大叔在打造新的農具。
我心裡一動,朝著鐵匠鋪走去。
等等,那不是……
福嗎?
他怎麼也……
我加快腳步走到鐵匠鋪,果然是阿福那小子!
他擼著袖子,漲紅了臉,費力地揮舞著小錘,想幫鐵匠大叔打鐵。
結果“咣噹”一聲,錘子砸歪了,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鐵匠大叔哈哈大笑,一把拉住他:“小夥子,你這力氣還沒我胳膊粗呢,別逞強!這打鐵可是個技術活,得慢慢學。”阿福一臉尷尬,撓了撓頭:“我想…想幫點忙…” 鐵匠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在努力重建家園,你這樣就很好。”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心酸。
曾經的阿福,可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現在也開始想著為集體出力了。
看來,這場戰爭真的改變了很多人。
這時,老獵手帶著幾個年輕小夥子從外面回來,他們扛著幾隻野兔,看來今天的收穫還不錯。
不過,我注意到這些年輕人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一個個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獵手一邊走一邊教他們如何辨別獵物的蹤跡,如何設定陷阱,但他們好像都沒怎麼聽進去,眼神空洞,時不時地朝著遠方張望,彷彿還在恐懼著什麼。
戰爭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消散啊……
我正琢磨著怎麼開導開導這些小夥,突然,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飄逸的身影。
等等,那身打扮……
採藥婆婆,您這是……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採藥婆婆身邊站著一位……
麼說呢,仙氣飄飄的小姐姐!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氣質清冷,手裡還拿著幾株草藥,正和採藥婆婆低聲說著什麼。
等等,這打扮……
非是靈族使者?
!
“臥槽,真是靈族使者!”我忍不住喊了出來,這下週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包括江女尊。
她幾步走到我身邊,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還真是…他們怎麼來了?”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靈族使者也注意到了我們,微微點頭示意。
採藥婆婆笑呵呵地介紹道:“這位是靈族派來的使者,來幫我們重建家園的。”
我走上前,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使者您好,我是這…呃,這個新家園的…暫代負責人。” 怎麼說呢,這頭銜我自己聽著都覺得有點中二。
靈族使者的聲音清脆悅耳,像山澗的泉水:“我知道你,毛小。久仰大名。”
我心裡暗爽,哥現在也是個名人了。
正想謙虛幾句,卻聽到靈族使者嘆了口氣:“唉,這些藥草,因為戰爭的緣故,很多都變得稀缺了。這樣下去,新家園的醫療儲備堪憂啊…”
我這才注意到,使者手裡拿著的幾株草藥,都有些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