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立下大功,隆興北伐時,在史浩辭職後更是表現卓越,於乾道元年胡銓去任四川宣撫使時,王佐補缺,成為兵部侍郎。
如果戶部尚書曾懷被貶,六部之中,很可能是從兵部將他調到戶部去。
畢竟戶部現在的左右侍郎資歷都還淺薄。
這種情況下,王佐但凡有點仕途眼光,都不會摻和到爭儲的事情中去,更不會作為兵部侍郎去得罪當今大宋的右相。
王佐雖然是狀元,可比起天驕之子張杓,似乎還差了些。
況且他曾經被張杓的父親張浚舉薦過,若是對張杓出手,怎麼看都不會落下好名聲。
柳子承想不明白。
但是他不用去想,只要王佐願意做就行。
反正無論怎樣,不會觸及到自己的利益。
況且……若是兵部侍郎空缺了,自己這個正四品的中書舍人,沒準就有機會補缺呢?
趙惇點頭,“只要我提出,王佐一定會照辦,但是我們要怎樣讓湯碩和張杓鬥起來?”
這是個問題。
這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麼私人恩怨,在政事上,一個是六部兵部的侍郎,一個是東府的右相,也沒有衝突的地方。
如何合理的鬥起來,是個很難操持的問題。
柳子承沉默了一陣,輕聲說了個詞:“穢王!”
穢王?
這是個很莫名其妙的詞。
趙惇不懂,皇甫坦不理解,李鳳娘更是茫然……這個詞什麼意思?
柳子承解釋道:“張杓之前是什麼人?”
趙惇不解,“是什麼人?”
柳子承也知道,自己這個詞很新鮮,一般人真理解不來,解釋道:“張杓之前是莊文太子的首席謀臣,但莊文太子薨了,這便給了一個很不好但卻能用的彈劾理由。”
畢竟張杓現在低調,要彈劾他太難了。
幾乎找不到任何理由。
趙惇恍然大悟,“他輔助趙愭,卻讓趙愭死了,這便是穢王,如此晦氣之人,當然不能再被重用——但是這個理由前古未有,父皇也不會放在心上,感覺不會有效果的。”
柳子承笑了笑,“為何一定要效果?”
眾人愕然,“什麼意思?”
“我們並不是一定需要張杓被彈劾掉,我們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來挑動王佐和張杓的爭鬥,從而將兵部尚書湯碩牽涉進來,最後再一步一步挖一下,讓湯碩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滾下來,這樣就足以讓湯相公感到危機——”
說到這裡,柳子承笑了,“而且我們還可以營造出,張杓漸漸傾向於慶王殿下的痕跡——湯相公雖然沒有絕對站到殿下身邊,但因為李鳳梧的緣故,歸根還是因為張浚罷相是湯思退手筆的緣故,湯相公是絕對不願意看見慶王殿下成為儲君的。”
眾人恍然過來,仔細思索之後,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
並不需要彈劾掉張杓。
而是需要張杓將湯碩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趕下來,從而讓大宋左相湯思退支援己方。
所以這個彈劾理由並不需要多有力。
只要有用!
兵部侍郎王佐彈劾了張杓,張杓會忍?
不會。
那麼肯定要反擊。
可是反擊就必然要牽扯到兵部。
無論王佐是誰的人,只要牽扯到兵部,湯碩都要被波及……以張杓的手段,最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湯碩被張杓整倒,湯思退逼不得已,開始支援恭王殿下。
一種則是湯碩招架不住之際,湯思退為了兒子不得不出手。
這也會讓他倒向恭王趙惇。
因為湯思退如今沒了選擇:要麼就是絕對中立,要麼打破中立支援自己。
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眾人鬆了口氣。
如果這件事能成功,就算李鳳梧有了魏杞、王望北的支援,但己方得到大宋左相湯思退的支援,依然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況且……
皇甫坦笑道:“如果得等湯相公的支援,殿下儲君之位穩矣,德壽宮那兩位,雖然現在也支援官家的晚立儲,但字裡話間,欣賞點下的成分比慶王殿下多了許多。”
趙惇早就知曉。
為何自己一直器重皇甫坦,並不是這個道士有多大的聰明才智,也不是那些狗皮膏藥的煉丹術養生術,而是因為他在上皇那裡能說上話。
一個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