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衙役過來綁人時,寧王冷冷的哼了一句:“不用綁,我們自己去。”
衙役們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不過在連續三人被拍飛後,不由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他們下定決心,等到了堂前找官老爺做主,到時候重刑之下,看他還威風到哪裡去!他們一心想著報復,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惹了不該惹的煞星,死期將至了。
六皇子見他們對阿牛不理不睬,冷哼了一聲,那可是他的勞動成果,絕對不容許別人無視。於是,他不悅地指著大牛:“就是他下的毒,你們怎麼不抓兇手,卻抓無關緊要的人?柳下豐這昏官,他的手下就是這樣辦事的?”
柳下豐就是京畿府尹,專管京都案件審理等事務。
竟敢當面提柳大人,而且還不知死活的喊他老人家名諱,這不是找死嗎?為首那位叫謝詢的衙差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大手一揮:“來人,將這個刁民也一併拿下!竟然敢對柳大人不敬,當真是找死!”
於是,兩位皇子並一位王妃被安了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帶到了府衙。安亞為了湊熱鬧,也出口罵了幾句,自然也是被一併帶走了。
府衙上,柳大人已經官服齊整地坐在堂上,一臉的威儀。
“稟大人,一干人犯已經帶來。”謝詢得意洋洋地對柳大人稟報,跟著就添油加醋的描繪了寧王等的惡行,請求大人重重治罪。
聽聞他們竟敢對自己大不敬,柳大人心中的怒火已經被勾起了,他存心想要殺雞儆猴揚威一下。
柳大人目光掃過,見堂下兩男兩女依舊傲然而立,不過他們微微低頭,看不清面貌。
柳大人頓時信了謝詢添油加醋的報告,驚堂木猛然一拍,威嚴喝道:“大膽!見了本官還不下跪?來人,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隨著柳大人命令一出,立即圍上來六個衙役,正預備將寧王他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去了威風唬住再說。
此刻,六皇子依舊半垂著臉,晶亮的眸子水晶般透明,他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柳下豐,你好大的狗膽啊,本大爺也是你想打就打的?”
什麼?竟然有人公然在堂上叫自己名諱,還辱罵自己好大的狗膽?柳大人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驚堂木一拍,重重喝道:“就衝你這態度,三十大板少了,來人,給本官重重打上八十大板!”
被一個嫌疑犯在大堂上公然辱罵,叫他怎麼吞得下這口氣?以後還怎麼在百姓面前立威?
“是嗎?你確定要打嗎?”六皇子驟然抬起眸,眼底一泓清泉,水晶般通透,嘴角揚起的弧度似譏似諷。
眼前的少年身著一襲華麗的白色軟袍,軟袍由南海冰蠶製成,一雙深邃的漂亮眼睛似笑非笑,閃著譏誚,透出傲然絕世的鋒芒,一張清淺淡薄的唇若含丹,周身透出一種渾然天成的雅緻魅力。
好俊俏的翩翩美少年,怎麼的這般眼熟?
柳大人頓時心中一愣,他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眨眨眼,依舊覺得熟悉,卻是在何處見過呢?似乎是在朝堂之上……他忽然福至心靈,腦門一動,想起一個人來。
天啊,這人不是六皇子殿下嗎?怎麼被當成犯人抓來啦?他、他剛才竟然還敢對他用刑?!嗷--
柳大人發出一陣哀鳴,烏紗帽都保不住了,哪裡還管什麼威儀不威儀,他騰騰騰直直朝六皇子撲去,哭喪著臉噗通一聲跪倒在六皇子面前--
以謝詢為首的衙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柳大人中風似的表情,抽風般的動作,皆都好奇地瞪大眼,心中狐疑:柳大人這是怎麼了?他肥胖的身軀竟也能有如此敏捷的動作?
卻聽那柳大人哭喪著臉跪在六皇子面前,毫不猶豫對著自己左一下右一下地抽巴掌,口中哀嚎:“哎呦喂,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六皇子殿下駕臨,有失遠迎,實在是罪無可恕,求六皇子殿下發發慈悲,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你是高高在上的菩薩,就不要跟我們這等小官小吏計較吧?千錯萬錯都是那些衙差不長眼,不關下官的事啊六皇子殿下……”
柳大人抓住六皇子的衣袍哭得傷心欲絕,簡直是淚珠滾滾,比死了爹媽還慘。
這柳大人不僅演戲的功夫好,而且臉皮厚,堂堂朝廷命官啊,竟然說哭就哭,他還要不要臉啊?安亞簡直歎為觀止。
那批衙役頓時傻眼了!
什麼……他們抓回來想暴打一頓出氣的刁民,竟然是六皇子殿下?這……被柳大人這麼一嚇,方才還凶神惡煞的衙役頓時噗通噗通跪在六皇子面前,對他求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