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名婢女掀起的簾幕,只見大殿空蕩,沒有所謂的大紅和喜字。除了兩名婢女外再無人,殿內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房中窗簾緊閉,視線昏暗,夜天傾躺在床上,簾幔遮掩下,他臉色即便在昏暗的暗影裡也顯得蒼白無血色。
雲淺月邁進門檻,沒走近夜天傾,而是走到床前,伸手開啟了窗子。一陣暖暖的風吹來,院中的花香飄進屋,驅散了幾分血腥,她才轉身走向大床,來到床前,將簾幔挑起,看著夜天傾詢問,“用我給你把脈嗎?”
夜天傾搖搖頭,容顏慘淡,眸光無神色,“太醫看過了!”
“被打擊得意志消沉了?”雲淺月揮手,一個方凳穩穩地從桌前落在了床前一尺的距離,她提著裙襬坐下,挑眉詢問。
夜天傾沉默了一下,須臾,輕聲道:“我沒想到你能來看我!還能踏進這個房間。”
雲淺月挑眉,笑道:“照你這麼說我來不得了?”
夜天傾搖搖頭,神色昏暗,聲音晦澀,“不是,從我知道你這些年不過是對我做戲,而真正喜歡的人是景世子後,我就沒想到你還能來我這裡,以前你總喜歡窩在那張軟榻上倒著看書,我恨不得將你扔出去。我最厭惡的事情,如今想來卻真如一場遙不可及的大夢。卻是我這些日子回想最多的。有時候居然恨不得再回到過去,那麼我一定不再反感你,對你好一些。”
“我來可不是跟你敘舊的!”雲淺月笑了笑。
“我知道。”夜天傾眼中剛剛聚起的一抹光消退,閉了閉眼,“月妹妹,我曾經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對你不屑一顧,如今自己卻混成這般樣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