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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到這兒,她發現竹簍內的小東西好像噎著了,不斷搖著尾巴,好像很痛苦的模樣。

「唉呀!你慢點兒吃,又沒有人跟你搶,急個什麼勁兒呀!」猛敲了貪吃蟲一記小腦袋,她沒好氣的責道:「你這小傢伙,吃相怎麼還是那樣難看呀?」

嘶……嘶……在主人一記爆慄之下,好不容易吐出嘴裡美食的小花,立即像是示警般,高高昂起頭來,不斷吐信。

「怎麼啦?」問話的同時,她也立即感受到屋內還存在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猛然回眸一覷,她便看見了默不作聲,始終端坐在茶几旁的左靖南,而他似乎已經在那兒待上好一陣子了。

「左先生?」她凝視著他,發現那一張原本和煦的英俊臉龐上,此刻沒有絲毫笑意,他沒有看她、也沒有與她交談,可是她卻能感覺到他懾人的威力和一股漸濃的緊張氛圍。

「你為什麼……會在我房裡?」她一邊問,一邊欲蓋彌彰地想把腳邊的竹簍踢到一旁,卻因為竹簍體積太大,她努力了老半天,還是移動不了一絲一毫。

最後,只能趁他將目光掃向她的瞬間,巧妙地遮住左靖南的視線,不讓他瞧見正吐信中的小花。

殊不知,早在一個時辰以前,左靖南已經知悉了房中的一切,並且也間接得知了她另一個真實的身份。

「芊芊姑娘身上的怪症,是妳的傑作吧?」他睇視著她,不答反問,板緊的臉上佈滿陰霾,表情就像是石頭刻出來的一樣。「妳為什麼這麼做?」

他一字一頓,聲音中的冷峻與嚴厲,令她不由地怔愣了半晌,許久才恢復了鎮定。

她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過,他嚴厲地瞪著她,平日溫和的面具此刻崩塌得半點也不剩,彷佛只要一聲令下,他就會立刻衝過來撕了她似的!

為了不被看出破綻,她挺起肩膀,揚眉一挑,儘可能不露出心虛的目光與他對視。

「你何以一口咬定,那就是我乾的?」就算要栽贓,也得講求真憑實據呀!「含血噴人可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只見左靖南默默從懷中掏出一隻墨色令牌,這時,柳絹兒本來充滿奚落的神情,登時變得頗不自然!

「那麼妳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嗎?」將從她房中搜出來的天魔教令牌淺擱置在桌上,他一雙濃眉緩慢的揚了起來,銳利的視線也回到那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上。

「手工雕刻藝品?」她聳聳肩,仍然努力裝蒜中。

「妳是天魔教的人。」乾淨利落,他的語氣充滿了肯定,而不是詢問。「事已至此,妳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他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她,臉上的神情依舊陰鬱得可以,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好似一道不可穿越的防線,一張柔和的俊臉上全是繃緊的嚴厲線條,臉上的表情更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她,她最好不要想再企圖誆騙他一個字!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眉兒一挑,反問道:「天魔教行事一向神秘,能識得天魔令牌者,江湖上更是屈指可數,我著實好奇,左先生是怎麼看出這塊牌子便是屬天魔教所有的?」

在尚未探出虛實之前,她決定以迂迴的方式,套問出左靖南與天魔教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結果左靖南的惶恐全在他緊鎖的眉心間表露無遺,一對微斂的眼睫下,更隱藏著一絲不安與憂懼,她甚至發現,他好幾次都躲開了她追問的目光。

注視著他臉孔所展現的各種衝突表情,她不確定的大膽一問:「難道……你也是天魔教中人?」

此言一出,房中瞬間靜默了一晌。

最後,他才像是嘆息般,低啞地回應了她的話。

「是。」他不否認,聲音出奇地冷靜,低沉的聲音中,還隱含著一絲嘲弄。「我待在天魔教中的日子,遠比妳所瞭解的還要涉足得更久、更深。」

聽到這裡,柳絹兒臉上泛起了死一般的慘白,淺聲一問:「有……多深?」

只見他慢慢的回過頭來,凝視著她,眸子陰暗,表情冷漠,用一道低沉、冷硬的聲調,問道:「妳想知道?」

「就當是秘密交換。」

僅管對左靖南在天魔教中的身份,她心中已經有數,可是沒有親眼看見、親耳判斷,她還是無法相信,左靖南極可能是她受命要追殺的天魔教叛徒……練東風。

當她再次開口時,她一字一句是那麼謹慎小心,並且逼自己僵硬的唇角拉開一抹溫和的淺笑,與他商議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也不再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