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而譚七爺則是領著青石集義軍,一面護送流民南下,一面應付清軍,殫精竭慮,絲毫不敢懈怠。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這一仗打完,咱們好好聊聊!”
譚七爺用力點頭,他這一次帶過來的兵馬只有五百人。
但是可別小瞧這五百人,他們不光從軍早,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磨練,已經頗有些剽悍驍勇之氣。
“你們充當中軍,壓陣。”趙應元吩咐道。
譚七爺看了眼這個傢伙,突然眉頭一皺,看起來好眼熟啊!
公子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位?
七爺依舊不好多問,只是急忙按照趙應元吩咐,做好準備。
此時各種訊息,不斷傳來。
有獵戶樵夫報告,發現了大隊官兵,當真從山裡過來,離著這邊已經不遠了。
朱頤垣陡然緊張,終於要面對正兒八經的將領了,自己部下的程度到底如何,也就要見分曉了。
馬得功從山裡出來,疲憊不堪,正是最好的機會。
“朱公子,你是不是想立刻發兵?”趙應元笑呵呵道。
朱頤垣下意識點頭,趙應元卻搖頭道:“馬得功為人謹慎,他出山之後,一定會派遣騎兵檢視,朱公子要讓斥候先退下十里。馬得功見沒有異樣,必定生出輕慢之心,他手下雖然兇悍,但卻沒有軍規章法。必定埋鍋造飯,填飽肚子。等他們飽食休息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攻擊時機。”
朱頤垣微微一愣,趙應元的這幾句話,正是一個沙場宿將的價值所在。
朱頤垣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扭頭到了將士的面前。
“弟兄們,我想問大傢伙,這些日子都吃飽了嗎?”
義軍士兵一起響亮答道:“吃飽了,吃得飽飽的!”
朱頤垣免除了田租,收成都歸自己,又是農忙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捨得下功夫,蒸饅頭,攤煎餅,晝夜忙活。
義軍士兵吃得飽,普通村民也都填飽了肚子。
朱頤垣面帶笑容,又道:“接下來就要正式均田,大傢伙想不想要一塊屬於自家的土地?”
“想!做夢都想!”
朱頤垣點頭,“很好,打贏這一戰,我們什麼都有了。”
義軍士兵紛紛振臂高呼,氣勢如虹。
只這兩個問題,就已經激發出所有人的血氣,生活變好了,接下來會更好……誰敢跟我們作對,就砍下他們的腦殼。
遠處的趙應元認真看著朱頤垣的背影,恍惚間和另一個身影重疊……這倆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趙應元一時也想不通,進攻的時間,卻已經到了。
篝火升起半個時辰,足夠清軍吃飯了,現在正是飽食沉沉,昏昏欲睡的時候。
“出擊!”
早就準備好的義軍,立刻發起衝鋒,喊殺之聲,驚天動地。
黃英也在隊伍之中,他渾身血液奔湧,情緒激昂,福至心靈般大吼道:“要吃飯,要均田!”
周圍計程車兵也跟著喊起來,“要吃飯,要均田!”
“要吃飯,要均田!”
……
義軍撼天動地,摧枯拉朽而來。
馬得功正在休息,被突如其來的喊殺嚇得一躍而起。
“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賊人?”
他急忙穿戴盔甲,準備翻身上馬,只是忙中出錯,魚鱗甲無論如何也披不上。此刻義軍已經殺了進來。
“要吃飯,要均田!”
大家怒吼著,揮動兵器,馬得功帶的是外鄉兵,也沒聽清是什麼,還以為這幫義軍會什麼咒語。
嚇得倉皇逃命,黃英、劉保、羅毅,他們率領著義軍,如虎狼一般殺入了清軍隊伍……
趙應元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瞪大眼睛,低呼道:“朱公子,有此等猛士,沒有我也行了。”
朱頤垣怔了一下,無奈苦笑,這要是不打起來,怎麼知道自己行啊!
趙應元仔細觀察戰場,義軍高歌猛進,勢如破竹,漸漸的,清軍明顯落到了下風。這幾個年輕人,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
趙應元心中讚歎,卻也沉吟,到底是經驗不足,他們已經失去了陣型,兵馬亂了。
這麼打下去,充其量擊潰清軍,很難有更大的戰果。
“朱公子,你瞧著,馬得功要跑了。給我三百人,我把馬得功的腦袋取來!”
朱頤垣點頭,譚七爺突然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