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道人的後塵了。”
說到這裡,嶽不群臉面湧現出一個複雜的神色,繼續說道:“只不過經此一役,恆山派也是傷了元氣。定閒、定逸兩位高手皆受了不輕的傷勢,若不是恆山派的聖藥非凡,恐怕恆山派已經失去這兩位鎮派高手了;而恆山派的不少精銳弟子也是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一個定靜在支撐場面。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如今恆山派有難,我們華山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海兒這一次的任務不僅是替恆山渡過此次難關,更是要將我們複製下來的‘恆山劍髓’直接交到恆山三大神尼的手裡。”
項東海點下頭來。
他知道恆山派經此一役,肯定要尋求一個庇護,否則想要躲過魔教和嵩山派的魔爪,怕是一件極端困難的事情。如果有了華山的支援,再加上“恆山劍髓”的裨益,相信恆山會有驚無險的。而華山送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給恆山,恆山自然是要投桃報李,徹底站在華山這一邊,讓嶽不群的底氣越發的充足。
嶽不群的心機,越來越令人擔憂。
項東海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突然間,他想起了某個名人的一句話:歷史總是會沿著一定規律不斷地重複著。
嶽不群似乎放下心頭大石,說道:“好了,雖然這思過崖離不開你們的鎮守,不過只要我們華山之人齊心合力,倒也不會出什麼差錯。咦……衝兒,你有話就說出來吧,別老是憋著。”
令狐沖猶豫了一小陣就求道:“師傅,弟子可以在這思過崖多呆幾天麼?弟子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呢……”
嶽不群一點也不為意:“師傅又不是叫你馬上出發,這幾天你們安排妥當出發就行。對了,如果路上有阻礙錯過了四個月後的集合時間,你們就直接去嵩山吧,你們畢竟是我們華山派的未來,可不能錯過這次大會。”
令狐沖大鬆了一口氣。
項東海聽得莫名其妙,總覺得令狐沖有事情瞞著自己一般。不過自己與令狐沖朝夕相處,似乎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至多就是令狐沖每天去打獵的時間比以前更多,更久了而已。
“不對……”
項東海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由得看著令狐沖。
果然,令狐沖在項東海近乎刀子般的眼神之中羞愧得點下頭來。或許他覺得隱瞞自己的兄弟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偏偏自己又答應人家的,所以令狐沖選擇了沉默。
項東海的心裡翻江倒海,酸甜苦辣各種各樣的味道從心底湧現出來。他千方百計想學到“獨孤九劍”,沒想到風清揚始終是看不起自己,用最直接的方式避開自己傳授給令狐沖。
對於這樣的差別待遇,項東海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不過憤怒歸憤怒,對於鐵一般的殘酷事實項東海只能選擇無奈的接受。
“呼……”
項東海大大撥出一口氣,強行將所有的雜念拋棄,眼神恢復了之前的清澈。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項東海也就只能這樣了。
嶽不去長身而起,終結道:“好了,天色已晚,歇息去吧……”
“弟子遵命……”
……
三日後。
思過崖。
項東海看著收拾好一切的令狐沖,特別是他手上那把閃爍著寒芒的寶劍,出口搦戰道:“大師兄,最近你總是獨自一人到崖頂偷偷練劍,從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你的進步,不知道分手之前,大師兄有沒興趣來比較一翻呢?”
令狐沖手上的寶劍並不是來自風清揚,而是來自那個洞穴。這把寶劍乃是某一不知名的華山前輩的得意兵器,在洞穴了封塵了那麼多年也無損起光芒,可見其不凡,令狐沖因為自己沒有什麼好劍,所以見獵心喜,來了一個廢物利用。
“這個……”
令狐沖知道項東海看破了自己的鬼祟,想試探一下自己。
如果自己不回應的話會傷到兄弟之間的感情,況且令狐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哪個地步。於是乎,令狐沖僅僅略過一陣就點下頭來。
“請……”
“還請九師弟手下留情……”
項東海根本沒有回應令狐沖的話,他只想看看傳說中的“獨孤九劍”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能把一個在自己手上堅持不到十招的敵人提升到什麼程度。
腦海裡一片空明。
項東海知道在某一個地方,一個厲害得超乎想象的絕頂高手在窺視著他們,但項東海的心神完全凝聚在令狐沖身上,因為在這一刻,項東海要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