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當眾威脅了的朝臣們,這會兒一個個安靜的如同鵪鶉一般,早就沒了往日在沈天嬌面前的囂張氣焰。
畢竟這些朝臣們心裡都很清楚他們的皇帝,是個怎麼樣的人。
沈天嬌做事狠絕,但是她懲罰的都是犯了大錯,該收到刑罰的人。
但是李睿就不同了,他這個人做事一向沒什麼原則的,都是憑著當時的心情而行的。
沈天嬌只是狠絕,而李睿是真絕,他若是想要那個人死,那麼死的就不可能只是那一個人,而是一家甚至是一族的人了。
李睿睥睨著眾人,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這些朝臣們一慣是欺軟怕硬,你若是好說話,他們便要想盡辦法給你找不痛快,但若你不好說話,他們便會夾著尾巴做人了。
“朕的身體還要需要再修養一段時日,在朕修養的這段日子,皇后代朕監國,她的話就是朕的話,她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眾卿可聽明白了?”
“臣等聽明白了,謹遵皇上的旨意,必定不餘遺力,為了我雲離國萬世長存,輔佐皇后處理好國家大事。”
說話的還是王雲知,不得的不說這文人的嘴就是好,尤其是這還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文人。
王大丞相都已經帶頭表明態度和忠心了,那其餘的人誰又敢在這個時候不識時務唱反調呢?
見朝臣們都老實了,李睿也開始言歸正傳了。
“朕今日到政和殿來不為別的,是為了立儲君一事。”
李睿此話一出,剛才還安靜的朝堂上,突然就猶如放了炮仗一樣炸開了鍋。
那些朝臣們不敢高聲語,卻都與臨近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朝臣們剛才見李睿精神不錯,都以為他真的是身體不適,再休養一段時日就好了,現在突然又聽他說要立儲君,這又讓他們不得不猜測了起來。
李睿冷眼看著這些朝臣們,這些人平日裡對自己都是極盡巴結奉承之能,但是一旦自己有個什麼,為了他們自身的利益,先算計自己的也是這些人。
“行了,都別議論了,有什麼話大可正大光明的說,不必在哪裡竊竊私語小聲嘀咕了。”
李睿這話一出,那些嘰嘰喳喳的朝臣們立刻都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畢竟這政和殿幾日前剛剛經歷了血屠,雖然已經被打掃乾淨了,但是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的。
而且這些朝臣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家人或是族人,都死在了那場血屠中了。
他們此刻若是不老實的話,難免不會跟那些人一樣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怎麼,都不說了嗎?”李睿看著眼前這一個個低頭不語,裝鵪鶉的朝臣們,“那你們若不說,那朕便說了,你們都給朕聽好了,聽仔細了。”
“朕的身體只是略有陳疾,修養一段時日也就無礙了,十年之內應該是死不了的,讓你們中間的有些人失望了。”
“朕今日之所以會提出立儲一事,並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朕快死了,要趕緊選出一個繼承人來代替朕做這個皇帝。”
“朕今日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也跟皇后兩個人商討過的。”
“不管現在朕的身體如何,這個儲君早晚都要立的,晚立不如早立,也免得有些人總想著以下犯上,覬覦朕的龍椅。”
聽了李睿的話,剛才還有些惶恐的朝臣們,此時倒是心安了不少。
前幾日這政和殿裡發生的血屠事件,不就是因為慶親王李洪,圖謀不軌聯合了一些世家大族想要意圖謀反嗎?
而且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為慶親王李洪,派人當街刺殺大皇子未遂引發的。
皇上在這個時候提出立儲之事,也不算是突兀,大概是受這兩件事的刺激,要想盡早把儲君立了以安民心,也防止有些人再效法李洪謀逆。
“朕今天來政和殿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朕要立太子了,聽好了是通知不是來徵求你們意見的。”
“朕和皇后的嫡長子李沐陽,聰慧過人,性情溫和,又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兒子,所以今日朕便要立他為太子,為雲離國的儲君。”
李睿的這個沒有經過跟任何大臣和皇親商量,就下達的命令,真的是再次震驚到了眾人,不過他們的皇上一向就是這麼的豪橫任性,雖然震驚,但倒也不是接受不了。
“皇上您這決定是否過於倉促了些?”說話的是成親王李繼。
李睿抬頭看著李繼,用冷的能殺人的語氣問道:“怎麼成親王有意見?”
沈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