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在屋裡給兩個小的穿衣服,大寶來到廚房,從空間裡取出兩大盤烤鴨,還有小餅麵醬黃瓜條,端到外面放在四方桌上。
傻柱已經把炭火攏起來了,燒得通紅,開始烤羊肉串了,
秦大寶拿出一瓶茅臺,倒了兩杯,倆人邊喝邊聊,翠翠帶著兩個小丫頭也岀來了,沒過年呢,兩個小丫頭就沒穿新皮衣。
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個烤鴨腿,吃得順嘴流油,翠翠也分了一個,小姑娘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咬著,香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羊肉串的焦香味瀰漫了整個後院,二寶和棒梗跑了進來,棒梗還挺有禮貌叫了聲:"寶爺爺,傻叔。"
秦大寶拍了他腦袋一下:"什麼傻叔?沒禮貌,以後叫何叔記得沒?"
棒梗不敢頂嘴點點頭:"記住了。"
秦大寶倒是不討厭棒梗,遞給他一隻烤鴨腿:"坐下吃。"
棒梗樂了:"哎"
秦大寶和傻柱一邊烤串,一邊喝酒,傻柱是方圓十里有名的碎嘴子,包打聽,
秦大寶從他嘴裡瞭解到,這兩天95號院又搬過來兩家人,一戶姓齊,重工機械廠的工人,家裡八口人,只有老齊一個人上班養活全家,
秦大寶一聽是重工機械廠上班的?那不是和謝東國是一個單位的嗎?
還有一家姓譚,一家子五口人,倆口子帶著一個老媽兩孩子,住在劉海中那屋,
據傻柱目測,這個譚老太太也不是什麼穩當客(qie,讀且音),長得尖嘴猴腮,和賈張氏的肥頭大耳成了對比,但倆人都不是什麼好餅。
這不,剛搬過來才兩天,因為拿了鄰居的幾根蔥兩頭蒜,都吵了好幾架了。
傻柱話音剛落,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太帶著一個七八歲,鼻涕流過河的小男孩走進後院,
小男孩一看到桌上的烤鴨,眼睛就亮了,他一邊跳一邊叫:"奶奶,我要吃那個肉。"
秦大寶看了她們一眼,又看向傻柱,
傻柱無聲的說了句:譚老太太。
秦大寶笑了笑,把茅臺酒給傻柱倒滿,又拍了拍二寶的小腦袋:"好好吃飯,別看熱鬧。"
二寶乖乖的點點頭:"嗯,哥。"說完接過秦大寶給他卷的鴨卷,大口吃了起來。
譚老太太給小男孩擤了一把鼻涕,順手抹在牆上,這一下差點沒把秦大寶給噁心死,
妞妞叫道:"哥,這個奶奶不愛衛生。"小丫頭現在說話挺清晰。
秦大寶拿過手帕,給妞妞擦了擦小油嘴:"對啊,這種不講衛生的行為,咱們可不能學。"
妞妞用力點點頭:"嗯,妞妞是個講衛生的好孩子。"
雯雯也叫道:"哥哥,雯雯也是個講衛生的好孩子。"
這邊譚老太太低聲對小男孩說:"寶全,等奶奶給你要肉吃。"
小男孩叫譚寶全,他知道奶奶最疼他了,說吃肉肯定能吃上。
譚老太太四下看了看秦家的房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烤鴨,正在烤的肉串,嘴裡嘖嘖叫道:"喲,這房子,這吃食,這可是地主資本家的生活啊?我家是新搬來的,請這家的老財主給孩子施捨一口肉吃吧。"
這口吻絕對是要過飯,而且還理直氣壯。
傻柱的臉勃然變色,這個大帽子扣的太猛了。
秦大寶也怒了,這個剛搬來的鄰居太不做人了,張口就是往死裡逼人,這地主資本家的名頭誰敢隨便往別人腦袋頂上扣?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這個罪名是要人命的,
大寶冷笑一聲,幾天沒發威,這個院裡竟然有人以為他拔不動刀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要飯都要到院裡來了?"
譚老太太噎了一下,以她的經驗,沒人能撂下臉拒絕她,尤其是小年輕的,都要臉面,讓自己這麼一擠兌,怎麼也得拿半盤肉給她,
可是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按套路出牌,她的臉一下子撂了下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你這個小夥子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呢?都是鄰里鄰居的,誰家有好吃的就給孩子吃點,這是人情來往,保不齊我家以後條件好了,吃點好的也給你們家孩子吃,說什麼要不要飯吶?"
秦大寶從這副嘴臉上看到了賈張氏的影子,蠻不講理,耍無賴,外加不要臉,再有點歲數,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
秦大寶再一看,那小男孩的大鼻涕又過河了,噁心的不要不要的,實在是懶得搭理她們,也就不看了,轉頭去看自己家的兩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