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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阿嵐……”桓衡有些心慌:“還是我去吧,戰場……”

“我又不是沒上過!”

蔚嵐怒喝出聲,便轉身同另一位副將白允吩咐道:“將剩下騎兵全部叫出來,我先出去,你們緊隨過來。”

桓松的情形,是等不到她整兵再出去的。白允和桓衡愣了愣,還沒想到蔚嵐要如何出去,便看見蔚嵐從身後士兵手裡一把搶過弓羽箭,而後就從城樓上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蔚嵐!!”

桓衡猛地探出身體,想要一把抓住對方,然而卻見蔚嵐從箭框中握住一支箭便插在了城樓之上,箭和牆的摩擦減緩了下衝的速度,而這時下方計程車兵也發現了這個沖天而降的人,一時集體揚弓,朝著蔚嵐就射殺過去。蔚嵐在空中拔出箭來,一個縱身就跳到了城牆的一遍,接著城牆修建時磚瓦凹凸之處,飛快的往下踏落。

瞬息之間,她便已經落在了一個剛剛衝到城牆下的騎兵身上,她落下之時一腳踩在對方頭上,便直接將對方腦袋震碎倒了下去,也就是那瞬間,她抬起弓來,朝著遠處射了第一箭!

所有人被她這一箭射得莫名其妙,站在城樓之上的桓衡南樓等人卻是無比清楚,這一箭直指的,就是被包圍住的桓松的方向,桓松身後正有一個士兵撲向他,桓松卻毫無察覺,直到身後傳來箭雨之聲,他身後那人猛地被射落在地面上!

桓松揮著長刀回頭,便看見那刀山血海之中,一襲湖藍色廣袖長袍如仙鶴一般踏著人群而來。

她袖中小扇直接扔出,便見那小扇如利刃,瞬間割開一條路上人頭,而後她再次躍起,揚弓,射箭!

每一箭都穩穩射殺在想要撲向桓松計程車兵身上,而她本人也離桓松越來越近。

桓衡站在城樓上,一面指揮,一面死死盯著戰場上那兩個人,心中滿是焦急。

那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而他們全在險境之上。

桓衡覺得自己的心跳那麼快,有蔚嵐在,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父親會出事,從他遇見蔚嵐起,他就覺得,蔚嵐有這樣一種魔力,有她在的地方,他什麼都用擔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害怕她受傷,她在戰場上,如一隻孤鶴,如此灼目,如此美麗,所有的屍山血海都是她的背景,鼓聲嘶吼都是她的樂章,她一展廣袖,一拉弓弦,小扇從手中翻飛而出,長劍劃出森森劍氣,這都是盛世美景。這些美麗讓他如此揪心,他從未覺得那麼害怕過。

他怕她再不歸來,他怕她突然倒下。

這是多麼奇怪的情緒,三年前,她也與他在戰場奮戰過無數次,可他從不擔心,從不害怕,不過就是覺得,大丈夫馬革裹屍,也是榮耀。

可在這一日重回戰場,他看著那美麗出挑的少年,竟是再沒了這樣的念頭。

一笑傾人城,一笑醉王侯。

他只想將她捧到高臺之上,看她高歌醉飲;藏在綾羅榻上,嗅她醉人芬芳。

他再不當她是兄弟。

從未有哪一刻,讓他如此清晰明瞭的知道,他自己那些骯髒齷齪的心思。

沒回到北方,他還覺著,他對蔚嵐是兄弟情義夾雜著愛情。然而當他站在這城牆之上,看著那人在戰場上廝殺,感覺自己熱血膨脹,感覺自己**難堪,他終於確定——什麼狗屁兄弟。

北方是他的土地,他是北方的王,鮮血激起他的勇氣,刀劍刺激他的**。

他捏緊了拳頭,忍住罵人的衝動,死死盯著那個如此自作主張的人。

她來到桓松面前時,箭剛好用完,她乾脆扔了弓,長劍一掃,便在桓松身邊護出一個圈來,含笑道:“元帥,蔚嵐來遲了。”

“是嵐小子來了,”桓松一面砍人一面大吼:“桓衡那個小王八也來了吧?!”

喜歡互相罵自己父親/兒子是王八的父子到底是一種怎樣奇妙的存在?

蔚嵐清咳了一聲,同桓松背靠背抵禦著士兵道:“來了。”

“媽的老子還以為他要死在盛京了。”

桓松明顯很是高興,啐了一口後又想起來:“你他娘怎麼越長越娘炮了?”

蔚嵐:“……”

蔚嵐不想再和桓松搭話了,桓松卻似乎是看到蔚嵐就覺得危機解除了,一面砍人一面嘮嗑:“小嵐我和你說,你下次上戰場還是要穿軍服,我知道你穿了比我們這些鎧甲厲害很多的天蠶絲,可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你本來已經很好看了,連上戰場都這麼風騷,你讓桓衡的臉往哪兒放?他以後還要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