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天彬彬要過來,我求他聯絡上他的老闆,寫個協議書,將所有資產送給姓林的那混蛋,留下我沒關係,只求先放了你。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把你換出去。
司馬溪疲憊的直接癱軟在胖子光的身上,將臉埋在胖子光的胸口,淚水止不住的噴湧。兩臂張開,雙手緊緊的扣住胖子光的雙手,觸到胖子光手上的結婚戒指。
——圓圓的,硬硬的,是鑽石。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願這一刻,永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彬彬終於來到島上,還帶了四名平頭精壯漢子,是二叔的人。其中有兩個腰間鼓鼓的,是真傢伙。這四人一入營地,立即喧賓奪主,認為黃毛他們實在不夠“專業”,便將胖子光和司馬溪趕進帳篷內,同時安排林老闆的兩名手下在門口站崗。然後又指揮著眾人搭了個新帳篷,晚上四人睡覺用。
司馬溪喊了彬彬一嗓子,彬彬卻帶著愧疚苦笑了一下,似乎意思是自己現在也做不了主。接著轉頭過去,不願直視司馬溪的目光。
司馬溪,只能對你說,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彬彬心想,蔡一林到現在都沒鬆口,老闆已經覺得我判斷有誤,對我失去了信心,我在這裡已經不再是領頭人。
一直到夕陽西下,司馬溪才在帳篷裡見到彬彬一面。眾綁匪忙著準備大餐,一是補給的汽艇帶來一堆食材,還有煤氣罐。大家憋了好幾日,總要改善一頓伙食;二是也算對二叔的手下來個接風洗塵。所以,趁著眾人不注意,彬彬轉進了司馬溪他倆的帳篷。
在與司馬溪他們接觸的三個多月裡,感覺很不錯,彬彬甚至覺得有種家的溫馨。依然記得司馬溪給他準備床褥,又上街給他買衣服。最關鍵的是,司馬溪從沒有因為他自稱農村出身,又只是個司機而看輕。而且,每一次送東西給他,都不會讓他覺得有被施捨的感覺。
可是,我又是怎麼做的呢?彬彬心想,司馬溪,真的對不住了。我親生妹妹病危,如果不是林老闆掏錢去美國醫治溪溪,我欠你情,但是欠林老闆的情更大,雖然他只是為了讓我給他賣命。
彬彬心裡愧疚著,走進帳篷,卻馬上又後了悔。是啊,進來能做什麼呢,還是表達對不起麼?這三個字又有什麼意義?
“小菜兒跟你們老闆談的怎麼樣了?”司馬溪先開了口。
彬彬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老闆總是覺得小菜兒誠意不夠,一直在拖拉。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失去信任。
司馬溪盯著微微垂頭的彬彬,目光炯亮,沒有鄙夷和憤怒,只有強烈的渴望。
“彬彬,我只求你一件事。”司馬溪深呼一口氣,控制著情緒,“看在之前我對你還不錯的份上,請把光哥先弄走。”
一旁的胖子光急眼了。“溪溪,你說什麼呢,要走一起走!”
司馬溪使勁甩開胖子光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沒時間跟這傻胖子解釋。“光哥,你別管,我不會有事的,我自由辦法。”沒去看胖子光,只是定定的盯著彬彬。
彬彬剛要開口解釋,忽然進來個馬仔,這人司馬溪也認識,正是當日從豐南市驅車帶自己來到這個小島上的那人。
那馬仔拉著彬彬的手就朝外拽。“斌哥,黃毛哥讓我來喊你。你幫著炒倆菜啊,大家都知道就你手藝好。我們都不會做飯啊。”
彬彬一時沒反應過來,機械的隨著往外走。“那你們讓我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我跟他談!”司馬溪急了,跨步上前就去拽彬彬的胳膊。只聽嘩啦一聲,一堆珠子落到地上,彈跳著啪啪作響。
一時之間,帳篷裡的四個人都有些發愣,齊齊的望向這些珠子。彬彬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也如這些跳動的珠子一般,上下翻騰。這是那次逛街,司馬溪送給他的那串佛珠。東西不貴,可是彬彬還記得司馬溪當時說的話:你是司機,天天開車,起碼能保個平安。
而那一天恰好妹妹打來越洋電話,告訴彬彬,醫生說,已經完全過了適應期,意味著之前的手術非常成功。
彬彬木然的炒著菜,拉他過來的那個馬仔給他打下手,忽然說道:“斌哥,我忘了件事。那個叫司馬溪的小子,好像得了什麼尿毒症。過來的那天晚上,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實在又累又困,結果忘記告訴黃毛哥了。”
尿毒症這三個字對於彬彬來說,實在針芒一般的敏感,因為親生妹妹就是這病。所以立即集中回來注意力,急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撕了一張一堆數字的列印紙,但是後面有一行手寫的字,說是需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