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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一名僕從匆匆進閣,神色略顯驚慌。趙長安瞥見,這才鬆開她的胳膊,問道:“昭陽呢?”

僕從道:“啟稟殿下,昭陽殿下她們昨兒個半夜裡悄沒聲地就走了。”

“走了?”趙長安臉一沉,“去了哪兒?”

僕從戰戰兢兢:“不知道,她們點倒了後門的侍衛,好像是往東邊方向去了。”

“算了,懶得管她。”趙長安一揮手,讓僕從退下,對晏荷影換了個話題,“聽興安宇說,這城外十里有個雙神廟,香火旺得很,不如吃完早飯,我們就去那邊逛逛,如何?”

此時,距金城東門外六十里的千年故道上,卻有一隊人馬,簇擁著一輛大車,從金城方向疾馳而來。這故道因黃沙侵蝕,戈壁相連,早絕了商旅行人的蹤跡。

車內,昭陽正洋洋自得:“哼哼,想叫本宮回京?美的他!門兒都沒有,不找到十九郎那個……那個……”一說到那個“十九郎”,她不禁咬牙,“那個該千刀萬剮一萬次的壞小子,本宮才不回那個金監牢裡去呢!”

採蘋蹙眉道:“回當然是不回啦!可殿下,咱們也犯不著走這種破路呀!這才跑了幾里地,奴婢的骨頭都快要顛散架啦!”

“哼!若走陽關大道,只怕不出一時三刻,你、你、你,”昭陽伸食指點著臉色發綠的採蘋、採藍、采綠,“還有本宮,還不都得被他追上?到那時候……還想跑?哼!做春秋大夢去吧!”

采綠苦著臉道:“殿下也太把他當回事了吧,依奴婢看,他壓根兒就不會來追的。”

採藍也插口道:“昨天他說什麼這次來金城,就專為了要帶殿下回京,根本就是胡謅,他不過是湊巧在這兒撞上殿下了,才順口這樣講的。”

昭陽聽三人嘰嘰呱呱地只是抱怨自己,可自己此時何嘗不也是被顛得七葷八素。耳聽三人仍喋喋不休,她心火勃發:“哼!才給了三分好顏色,這就都要開染坊啦?”三人見她色變,暗悔自己一時興奮,大意失言,忙閉了口,不敢再說。

昭陽餘怒未息地道:“都怪十九郎,這個該死的臭小子,這一個多月來,為了找他,害得本宮到處亂跑,今天又走這種鬼都不走的鬼路,哼,哪天他被本宮拿住了,不好好地拾掇拾掇他,本宮就誓不……”言猶未了,忽然車外“唧哩哩”一聲哨響,尖銳高亢,刺破晴空。緊接著,車子四周亦有同樣的哨聲響起應和。車子猛地停頓,力量來得太驟,四人猝不及防,均飛跌在了車板上。

採藍顫聲道:“殿下,不……不好了,他追來了!”一看其餘三人,連昭陽在內,全都臉色發白。然後聽車外林興在大聲喝問:“是誰在擋路?”

採蘋掀起車帷一角,見車前方的路正中,矗立著五名藍衣漢子,正中一人,年不過二十,麵皮黑裡透紅,一雙大眼睛明亮神氣。這青年一抱拳,笑道:“這位官爺,您老的話……卻是說錯了,俺們兄弟幾個,不是要攔您們的車。”

林興喝問:“那……你們五個人這樣站做一排,橫在路中間,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青年回頭,笑問身後四人,“這位官爺問咱們,為什麼站在這兒,擋住他的去路,這是什麼意思?”

四名大漢齊聲大笑道:“俺們是瞅著這兒天氣太乾,也太熱,車中的貴人跑了這老遠的路,肯定口渴了,只怕也覺著累,是以俺們想請他到俺們的地盤上去歇歇,喝杯清茶,才好再接著趕路。”

林興目光閃動,笑了:“哦!……原來……我們是遇到好客的東主了?想請我家主人去喝杯清茶?好說,好說!只不過……”暗暗攥緊了刀把,“卻不知你們中的誰有這個本事,能駕得了這車,去你們的地盤上?”

“倒想看看小弟的這雙拳頭,能不能趕得了這車?”青年足尖踮地,騰空躍起,一拳便擊向林興面門。

林興既然是侍衛長,自有一身過人的功夫,他在入宮前,一柄伏虎連環刀已使得出神入化,早臻武林一流高手之境。若非家中上有高齡的雙親,下有六個嗷嗷待哺的兒女,誰也不會甘心委身侍從之列,做一個日夜侍候他人的奴才。

現他見對方躍起的身法,心中不禁一凜:這是凌絕輕功!莫非……他竟是泰山真人張凌虛的傳人?再看青年迎面擊來的一拳,左手虛握,右手劃了一個弧形,虛中有實,已包含了十二式變化、六招後著,隱隱帶得有風雷之聲。他急忙後仰,左手五指並作掌刀,橫格青年右拳,右手刀直斫對方左脅下空門,出刀凌厲,又快又狠,是攻對方之必救的一式“抽刀斷水”。

青年身在半空,眼見這一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