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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2章

他為什麼要把他的名字告訴小結巴。

他是不是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心疼她吃了避子湯,覺得她可憐,就鬆懈了?跟她說話都有些帶哄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怎麼會與人多費口舌,不,為了以絕後患,直接殺掉。

傅忱打了個冷顫,是,他不應該對她好,一絲一毫都不行,對敵人容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如今怎麼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悲天憫人。

對,他不能婆婆媽媽。

傅忱順通了心裡,總算不似剛剛那般無端焦恐。

“……”

傅忱盯著懷樂的腦袋瓜,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小結巴就是在刻意討好他,套近乎,說不定她那副蠢樣就是裝出來的,是想著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跟那些到他面前求財求官的人,或許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她不想求財求官。

又或者,她的確早看出來什麼了,想跟他求條活路子?

不然,怎會發了昏給他施捨不盡的好處。

傅忱想的越來越多,似乎繞來繞去更厲害,他有些理不清,乾脆就不想了。

臉上那塊被碰過的地方,還殘存著的她的氣息。

傅忱用手狠狠擦拭被懷樂親過的側臉,擦得臉破皮泛紅血絲。

刺痛叫他更加惱怒。

指腹戳著懷樂的腦袋瓜,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摁了幾個印子。

力道大得將懷樂戳得往後倒退,發狠話道。

“你下次,再挨我試試。”

他一定不會猶豫,立刻掐斷她的脖子。

*

短短四日,汴梁四街沿伸出去的秦樓楚館,勾欄瓦舍,戲園梨生,賭坊牌倌兒,都被梁懷惔帶著起央追逛了個乾淨。

如今午時閒來正好,兩人正在汴梁環城河這塊地方遊玩。

梁懷惔用浸過烈酒的帕子用心擦拭著賭石贏來的短刃,時不時用手磨劃一下刃面。

起央追興致缺缺,剽了一眼,“不過是把刃而已,衡之,你未免也太瞧上頭了。”

梁懷惔嗤他,“你歷來耍刀,對刃懂個屁。”

“誰說我不懂?”

起央追撈起梁懷惔身邊的那把劍,拔出鞘,只瞧了兩三眼,便講道。

“你這把佩劍,厚有三分半,重不到兩斤,握手輕盈卻能做大用,即可當佩劍,也能藏於腰腹做暗器。”

“劍是上好的精鐵打造,劍刃的斜峰側開得最好,隸屬少見的乘品,我猜這把劍出自西律斷北城,是從那的劍爐燒出來的吧。”

西律斷北城是造劍第一大爐,他們的兵器可謂登峰造極,絕絕頂好。

可惜在南梁勢勝的時候,被一窩端了,宣武帝本不打算趕盡殺絕,他要收斷北城的人來南梁兵部用,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