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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90一期一會〔中〕

,只留下他一個人與那些貪婪的原住民們對峙。後來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那個夜晚不少沿海的人家聽見槍響,而當警察和已經逃離的員工們帶來的支援趕到時,所看見的場景彷彿修羅場。

原先的十幾個原住民中已經有不少逃走,餐廳內只躺著藤川堪九郎和騷亂主謀父子等五人。所有人都負了嚴重的槍傷和刀傷,很顯然經過了激烈的搏鬥,血液浸滿了木地板。

藤川堪九郎被獵槍擊中包括大腿,腹部,手臂和肩胛骨等許多地方,後背呈現出一道長而駭人的刀口。當時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生命垂危,但經過幾個月的治療,竟奇蹟般地痊癒了。而被他解救的遊客之一,當時正隨父母由巴黎來到父親的故鄉日本度假的一位十七歲少女,在幾年後成為了他的新娘。

而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兩個村民分別被擊穿了肺部和腎臟,主謀父子甚至在混亂中誤傷了對方:兒子的膝蓋被打爛,從此不能再運動,只能與柺杖作伴。這對向來好動,以無法坐定聞名的他簡直是最大的噩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他的父親則幾乎被他擊中了太陽穴,撿回一條命後便始終癱瘓在床。

“那間旅館現在還在營業。從那以後,至今沒人再敢找堪九郎叔叔的麻煩。連當地人都說,能夠在這樣的橫禍裡存活下來,他啊,一定是被當地神明保佑的異鄉人。”在故事的最後,那位長輩總結陳詞道。

“我猜你們之中肯定有人去過那裡吧?”另一位長輩問。

藤川涼和跡部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藤川繭則恍然大悟地說:“啊,我想我知道那個地方,那裡的海和沙灘實在太美了。”

她說著,自然而然地看向跡部,“景吾哥,不如明年夏天和我一起去吧!”

還真是直白的,毫不掩飾的邀約啊……藤川涼想。如今的繭比起少女時代的羞澀,似乎更多了幾分主動的勇氣。

而跡部似乎對她的邀約見怪不怪。“我會考慮的。”他簡短而敷衍地說,然後起身與另幾位從剛才起就站在他身旁,等待他們結束交談的的賓客寒暄。

藤川涼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在談論她剛剛故去的祖父,講述著他戲劇般精彩紛呈的一生。而這恰恰就是守夜禮的目的:回憶讓人平靜,也讓人暫時忘記悲痛。

凌晨四點時,開始陸續有疲憊的賓客從會場離開。此時的藤川涼已經分別與幾批藤川家的親友說過話,經歷過另一段人生的她很快便適應了藤川家大小姐的角色,對所有的問題對答如流,應付自如。而處在會場另一頭的跡部也始終被不同的人搭訕著。

跡部財團的獨子和繼承人無疑是與跡部家生意攀上關係的最快途徑。當然,也有不少年輕女性把這本該氣氛凝重的守夜禮當做是普通的週末社交場合,試圖與跡部談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即使跡部擅長於應付身邊懷著各自目的接近他的各種女性們,但在守夜禮這樣的場合還是讓他感覺怪異。因此又過了半小時,他決定起身告辭。

當時藤川涼剛從廚房回來。女僕們已經停止食物派送工作,但漫長的冬夜讓她和她的家人們都感到飢腸轆轆。於是藤川樹便提議去廚房看看,是否有剩餘的,未開啟的宵夜。

他們幸運地找到了足夠五六人分享的食物,甚至還有一些冰鎮的米酒。

回到守夜禮會場的途中需要穿過洋館入口處的大廳,藤川涼一眼就看見了正與律並肩走向玄關的跡部。他挽著他的圍巾和大衣,很顯然正要離開。

四個人在大廳中央相遇,頭頂上巨大的古典吊燈將每個人的影子壓縮成腳邊短短的一截。

跡部禮貌地與他們一一告別,但又提起由於工作日程的推遲,明天的葬禮他也會參加。“因為一直以來藤川家都視我如己出,所以不用缺席最好不過。”他用一種真摯的語氣補充道。

“景吾能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律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還記得剛剛遇到你的時候,你只有三四歲,第一次回日本,根本不會說日文,所以總是悶悶不樂。國中一年級你又一次回來,日文好了許多,但大概是受了一些奇怪的電視劇或漫畫的影響,那幾年裡你總會頻繁使用一些奇怪的詞,比如華麗,美技……”

跡部的臉色已經明顯起了變化,“拜託你別說下去了。”他企圖阻止藤川律,“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過去。”

藤川律沉浸在回憶裡,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絕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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