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木板環形斜下,走了幾圈,唐敏不由問道:“奇怪了,這欄杆上的鏽環和尖刺是用來做什麼的?”
亞拉法師道:“這估計就是用來訓練的了,鐵環拴鐵鏈與銅軸相連,橫在中空,鐵鏈便是修行者用來修煉的。至於這些尖刺嘛,如果從鐵鏈上掉落,就會被尖刺刺死,絕無生還可能。”
岳陽叫道:“好殘忍的訓練方法啊。”
巴桑暗道:“原來這種以命相搏的訓練法古來即有,並不是今人發明的。”
又走了幾周,岳陽道:“你們看下面,好像有人。”
呂競男取出望遠鏡,借火光一看,果然是一具屍體,橫陳在尖刺欄杆上面,尖刺刺穿了他的身體,僅有少許露出體外。她淡淡道:“是傭兵,他怎麼會死的?難道是被人扔下去的?”
亞拉法師道:“如此要小心了,說不定前面有什麼機關。”
越往下走,螺旋圈越小,如今已能清晰看見巨大的銅軸,銅鏽斑斑的巨大銅柱,以一種深不可測的姿態矗立在眾人面前。正走著,突然聽卓木強巴大叫一聲“小心”,只見他手臂一長,抓住了岳陽,兩人突然飛身起來,被拋向塔心。危急中卓木強巴揚起手臂,飛索倒插入塔壁,岳陽雖然慢了半拍,但很快回過神來,飛索也繞住了欄杆,兩人有驚無險地落在了下一圈木板上。
呂競男大驚問道:“怎麼回事?”他們走前面的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卓木強巴和岳陽在中間,卻被拋了出去,而事情發生時,僅卓木強巴身後的方新教授看見了。方新教授指著身前道:“這塊木板突然彈了一下,將他們兩人丟擲去了。”
前面的張立回身在木板上踏了兩下,沒什麼反應,奇道:“這可古怪了。”
方新教授也踏了兩下,隨即跨過木板,也沒有問題,隨後的唐敏,多吉也跟著過去。巴桑踏上木板時,突然“嘭”的一聲,木板猛地一彈,升高半米左右,就像一臺投石機一般,跟著又縮了回去。幸虧巴桑只放上一條左腿,這樣也被震得發麻,那拋射力起碼可以丟擲二百公斤的物體。亞拉法師在轉角處看得分明,說道:“明白了,這木板就像齒輪彈簧機一樣,每人在上面踩一下,齒輪就向下壓一格壓縮彈簧,當力量蓄積足夠時,突然全部放出,所以其拋射力驚人。”
呂競男道:“如此一來,這些可以彈起的木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彈起來,難怪那個傭兵會摔死在欄杆上,看來還要加倍小心。”隨即俯頭道,“卓木強巴,岳陽,你們兩人在前面小心些!”
走下螺旋樓道,來到塔底,巨大的銅軸觸手可及。從一道小拱門出去,前方便是筆直的大道,兩旁插滿了燃燒棍,中間的大道便是他們在塔頂看見的手臂了,而銅軸在塔底一折,順著手臂橫了過來。看來果然如亞拉法師所說,整條手臂與倒懸的塔都是由這巨大的銅軸連線支撐著,難怪可以承重。銅軸在手臂處與平坦的大道融在一起,好像更寬更粗了。方新教授道:“應該是先鑿開手臂走向的石槽,然後灌入銅水,待銅冷凝後,再將其餘地方鑿成手臂形,這些古人果然聰明。”
岳陽問:“可是,如果石臂和銅軸脫離怎麼辦?”
方新教授道:“古人早就考慮過了,石槽應該是上小下大的梯形或者是倒T字形的。而石槽內還可以開鑿炮眼一般的小孔,銅水冷卻後銅軸和石臂會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不會分離。”
張立道:“奇怪了,這條手臂明明直通胸腹,為什麼本他們卻點燃了其他手臂呢?”
亞拉法師道:“走到手臂的盡頭或許便知道了。”
還未到手臂盡頭,就已經可以看見,在巨大的石壁間,應該是巨佛的胸腹位置。一重重宮殿似的廟宇樓閣,依山壁而修,隱隱約約藏於暗處,忽隱忽現,雖然只能見到一鱗半爪,眾人已為它們的氣勢所逼,呼吸為之急促,心跳亦不同尋常地跳動起來,可以感覺血液流走全身的動力,它們空前地澎湃起來。瓊樓玉宇,天上宮闕,此景只應天上有吧!
和卓木強巴等人第一次看見白城一樣,每一個人心裡都在焦急地催促,走,快走,趕快走到那裡去,別停下腳步,它們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不料,繼續沿臂而行,反離那忽隱忽現的神秘的宮殿遠了,待到走至手臂根處,根本就看不見那些宮殿樣的寺廟了。只見山壁平伸,黑暗處不知道相隔有多遠,觸控山壁,一片光滑,想攀爬過去卻是不能,而唯一的一條路,是開鑿在石壁上,好似阿赫地宮的懸梯般,只能直直地爬上另一條手臂。
這種垂直攀登,想來也是古人修行的一種方法吧,不過已經難不倒經過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