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只聽得“咔嚓”一聲,卻並沒有感覺到身前的範無病的身軀又一絲一毫地動搖。就好像範無病是一座山一樣矗立在那裡。
再睜開眼睛地時候。陳碧松看見範無病用一隻左手輕鬆地捏著那個蒙面人的右手拳頭,向一邊兒擰了過去,而對面那蒙面人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啊…………啊…………”他地手臂骨頭髮出了脆生生的碎裂聲。
範無病輕輕地將那人的拳頭向前一推,那人就收不住腳步向後翻到在地,抱著一條扭曲了的手臂痛苦地嘶叫起來,就跟受了傷的野獸一般悽慘。
“大哥…………”剩下的幾個人見狀,也顧不上先收拾範無病,趕緊把摔倒的那人給扶了起來,看他地傷勢。
一名蒙面人將手臂受傷的那個衣袖捲起來看了下。雖然黑夜裡面的路燈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看得出,這條手臂是廢掉了,整個手臂就跟擰麻花兒一般地變了形。
一個人扶著受傷的大哥,剩下的五個人就從衣服裡面掏出了各種各樣的兇器來,圍到了範無病的前面,而範無病的身後就是江堤,退無可退。
陳碧松的心裡面別提有多緊張了,雖然範無病一個照面就收拾掉了一個蒙面人。而且還是這些人地頭子,但是後面更激起了剩餘蒙面人的心頭怒火,他們把刀子和鋼管都拿出來了,赤手空拳的範無病如何能夠對付得了?
“範先生,你跑吧,不要管我了。”陳碧松的身子瑟瑟發抖。不過還是很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來。
嗯?範無病扭過頭來看了陳碧松一眼,完全沒有想到她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帶著我,你跑不掉的。”陳碧松既然決定不能拖累範無病,自然就將身子離開了他地後背,堅定地站在那裡對那些匪徒們說,“你們想抓的是我,別扯上其他人。”
“臭娘們。你以為到了現在你們還跑得了嗎?!”一個扛著鋼管的蒙面人怒罵道。
確實跑不了啦。幾個人把路都給封死了,身後就是江堤。翻過欄杆沒有幾步就是滾滾的黃浦江,正所謂浪奔浪流滔滔江水它永不休,雖然說最近整治環境,江水不是那麼噁心人了,但是這個時節掉進去,被冰冷的江水一泡,不死也得交代個差不多。
“誰說我們要跑了?就憑你們幾棵廢柴?”範無病將陳碧松又一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決定了,看在陳碧松處在這種危急關頭還能想著不要連累自己,這個事情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攬下來了。
剛才匪徒們雖然沒有看清楚範無病舉手之間就把一個人給放倒的過程,但也知道這小子一定是練過點兒功夫,於是一個傢伙叫囂道,“兄弟們一起上,只用傢伙招呼他,看看他地骨頭硬還是我們地鋼管硬!”
“小心!”看到對方手持鋼管砸了過來,花容失色的陳碧松掩口驚叫道。
範無病動了,不是向前,而是向後,用一種近乎鬼魅一般地速度退了回來,雙手扯住江邊的護欄一用力,三米多長一條的青石護欄就被他給拽了起來,也不多說,當下就飛身出去,再一個傢伙眼看就要接觸到陳碧松的衣角的時候砸到了他的腿上,那傢伙當場就給疼得暈過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被範無病給在眨眼之間料理了,兩個斷腿的,一個砸破了頭的,還有一個尾骨骨折的,失去了平衡感,最慘的就是那個個子比較挫一點兒蒙面巾又掉下來的傢伙,範無病一看這人長得比較萎縮,直接就踹了他下體一腳,估計是廢掉了。
“啊!啊!”陳碧松半天才反應過來,嚇得驚叫起來。
“一群小癟三,不看看自己能吃幾碗乾飯,也學人家出來劫色?”範無病很不屑地甩了甩頭髮,衝著領頭的那個傢伙踢了一腳,那廝頓時疼得大叫起來。
“哦,你怎麼這麼能打?”陳碧松有些吃驚地問道。
看著躺了一地的小癟三們,陳碧松很難想像這就是剛才張牙舞爪地想要輪她大米的那群惡棍,而看看身上一點兒塵埃都沒有沾染上,襯衫依然潔淨如初的範無病,她就感到更加困惑了。難道我遇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天才地音樂原創歌手。一個娛樂公司地幕後老闆,他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天啊,這實在是太離譜兒了!
“我靠。你們準備得倒是很充分啊?!”範無病挨個地搜了他們的身,發現這群牲口們地身上著實帶了不少作案工具,有刀子,迷藥,催情劑,繩子,跳蛋。大號的針筒,甚至還有發現了兩盒套套和一個裝有各種女性制服的大旅行包。
範無病扯出兩隻套套來一看,居然是杜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