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整個人真放鬆了。
總之,他在木屋裡被抓到,這推翻了他之前的說辭,他說他沒過山,也不知道誰去過木屋,而現在木屋裡的是他,那官府自然有理由懷疑,那幾口大鍋裡的東西,也是他的傑作。
人肉和畜生肉是很容易分辨的,有經驗的仵作,有經驗的大夫,都能看得出來。
雖然幾口鍋裡的東西的確黏膩,又被煮過炸過,但依舊能作為呈堂證供。
哪怕不出動柳蔚,專業的人還是能證明那是人肉。
李寬被帶走時是懵的,回過神後,他才像想通了似的,將今夜的一切聯絡起來。
然後,他沉默了。
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吭,顯然他想起了蔣氏提醒他的話——不要說話。
在現代,面對這種不配合調查的嫌犯,警方是沒辦法的,因為不能暴力執法,只能乾耗著,還得面臨跟嫌犯的律師周旋,非常花時間。
但在古代,沒這麼多屁事了!
連容稜在鎮格門審問犯人,都得揮著鞭子打幾下!又何況是別人?
李寬不肯說話,只道要見自己爹。
宋縣令這個金錢的奴隸,難得一次居然硬氣起來,一邊差人去李家傳話,一邊已經對李寬用刑了。
現在已經寅時了,再過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宋縣令作為一個老男人,一夜沒睡,臉皺紋都冒出來了,頭髮也白了幾根,整個人透著憔悴。
他不高興,李寬也別想高興,橫豎已經基本確定李寬是兇手之一,李家是必然會得罪的,宋縣令也不管了,打過癮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