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真的同意了?”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
國師笑了一聲,似乎很高興:“那好,我告訴你們。”
他一下這麼爽快,柳蔚反倒有些心虛了,她咳了一聲,問:“不籤個契函,畫個押什麼的嗎?你不怕我們回頭出爾反爾?”
容稜看了柳蔚一眼,不解她為何要提醒對方。
柳蔚也是突然順口說出,說完她後悔了,覺得自己沒事找事。
但國師倒是隨意,他閒閒的道:“若你們言而無信,那自是一拍兩散。屆時你們得到寶藏的訊息,便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仙燕國下,無論你們在哪裡,身邊均少不了殺人奪寶之徒,當然,你們夫妻武功高強,不懼那些烏合之眾,但你們可不是一個人,京城雲家,來城雲家,哦,還有在紀太傅門下受教過的學子學孫們……”
柳蔚:“……”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長嘆一口氣,瞪了容稜一眼。
讓你出餿主意。
容稜倒是無所謂,他說的是殺了國師,不是將他打發走,人死了,如何傳播流言?
無論將來如何,現在雙方的洽談,倒是順利。
得到了承諾,國師心滿意足,話也說得順溜起來:“說到雲家,我以為你們早該發現了,京城與來城縣的雲家人,本為同宗。”
這個柳蔚其實已有猜測,狼族後人,一開始是一整個團體,後來在尋找遺址的路,有一部分的人放棄了,自立門戶。
結合京城雲家崛起的時間,柳蔚其實已經聯想到了兩者之間的關係,只是她並未從周旋,她覺得,京城雲家如此出名,佔據了仙燕國醫『藥』行的半壁江山,來城縣的雲家人不應該毫無發現,尤其是雲承稚還在京城唸書,或多或少,應該都有些流言蜚語,而且當年來城縣雲家人寧願將病重的舅舅交託給自身難保的外祖父,也沒選擇去京城投奔舊親,如此看來,他們之間應該是不願來往的。
或許從這個大家族分裂的第一天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存在了隔閡。
當然,往好了說,這種隔閡,也能當做一種尊重。
我尊重你的生活,你尊重我的選擇,互不打擾,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