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去,什麼大仇都不管了地向香公子獻身,偏偏這次不是日常小事,而是要報那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秦夢芸若真的掉頭回去,真不知道香公子會對她怎麼想。
明明知道如此,自己是非得進君羽山莊一趟不可,但無論如何,秦夢芸的腳就是無法走快起來。
腰腿的狀況是一個原因,再來就是她心裡也不想走快。秦夢芸的心中雖也想著,應該趕快回去宰了那項楓,不然就是確認他的生死,好了結心頭的一件事;但她曾經被項楓汙辱過,那件事到現在還是她心頭的一個結,令她雖萬分想要解決,卻又近之情怯,若非香公子以床笫間的實力令她渾然忘我,使之前被項楓搞出來的難過經驗,變的不足一哂,幾可忘的一乾二淨,只怕這個結到現在還橫亙在她心中,令她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到此事,心頭就再沒有半分快樂的感覺。
除了項楓以外,還有燕召和楚心呢!燕召也曾趁她“昏暈”之際侵犯過她,偏他名義上又是自己此次得報大仇的功臣之一,雖然討厭,卻是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只能任他逍遙自在,對這傢伙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如果可以的話,秦夢芸實在也不希望再次遇上他那色玻Р'的目光。
至於楚心的狀況,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夢芸不是不知道,楚心對她頗有意思,他又年輕英挺,武功也不弱,極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本來在上君羽山莊之前,秦夢芸也曾想過,若是項楓之事了結,自己是不是就別再去闖蕩江湖,乾脆歸了楚心,好好當一個平凡的賢妻良母算了。
但從那日被項楓強暴後,一心的自傷自憐,加上體內的不適,這念頭她幾乎已不願再去想起,加上後來情移事轉,秦夢芸偏又遇上了香公子,這人表面上不如楚心年輕英俊挺拔,武功實力卻遠超楚心之上,床笫間更是功夫了得,再加上為人又溫柔體貼,讓秦夢芸和他相處起來頗為放鬆舒服,加上他情慾需求極其殷切,對其他女子而言,雖是個缺點,但秦夢芸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生性風流呢?
還是因著以前涉獵的那些房中術書呢?這種事對她而言,竟是再棒也沒有了。
愈在想這種事,愈是不想走,尤其一想到她在香公子那兒待了這麼多天,和他在床上也不知搞了多少次,完全把楚心給放到了一邊去,正戀姦情熱的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楚心才好呢?
不知怎麼搞的,腳步愈走愈是緩慢,秦夢芸心頭好生沉重,滿滿的都是對楚心的歉意,竟全沒有半分大仇得報的歡欣。雖說已經轉到了大路上頭,她卻怎麼也不想加快速度,不想去面對楚心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真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又走了一會兒,眼見君羽山莊的外牆已然在望,牆頭頗有破損,血跡斑駁,顯見才經過一場劇戰,看來昨兒這裡打的可真是熱鬧,光看牆頭上站崗守護的少林、點蒼和華山三派弟子,表面上雖在守衛,實際上卻是怎麼也無法專注,像是昨天已經把所有的體力都耗的一乾二淨,站崗守衛都只是裝個樣子而已,若此時又有外敵出現,以他們的注意力來看,恐怕真會一敗塗地呢!
眼見已走到了此處,自己竟還沒被山莊牆頭中的守衛們發覺,一面暗歎這些人也未免太掉以輕心,秦夢芸突地福至心靈,乾脆自己不要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改用武林高手高來高去的方式溜進去,先到大廳頂上去探探算了。
若是項楓昨日已然當場戰死,秦夢芸就留下封信,到時她連面也不用見,便能拜別楚心;若是他們擒下了項楓,自己再露面直接帶走項楓,說要抓他祭拜父母靈位,想必楚心和其他人也不會為難她,而她也恰好以此為由,迴避其他當面交談的機會。只要能夠擺脫一會兒,以她的武功和靈巧,事後要找到機會溜走絕非難事。
看來昨天真的打的太疲累了,守衛的三派弟子們根本是虛應故事,完全沒放在心上,守衛當中可說是破綻百出,連原來莊裡那些武功不高莊丁的守衛都不如。
雖說腰腿處仍有些不適,秦夢芸仍是輕輕鬆鬆地便溜了進去,守衛者毫不注意,加上她在這兒住了一個月,可說熟門熟路,沒花上多久便溜到了大廳的房頂上,下面的話聲剛好響了起來。
“還是先歇個幾日好了,”
白素平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了出來,“昨日之戰白某雖未曾與會,但光聽門下弟子報告,也知戰況之烈,華山弟子們傷損不少,想必兩派好手也是同樣,就算某些人武功較高,大戰之中保得身上無傷,但在激戰之後,怕也已是疲憊不堪了,正所謂“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縞”若要立刻整軍再戰,恐怕有不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