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硬把腦袋伸進二人中間,右手一用力就把勾住簫簫肩膀的男人推到了一邊,然後死死抱住簫簫的手
臂,說什麼也不肯放。
炎顓的動作更簡單和直接,一把扯住簫和衣領,冷聲道:「男朋友?嗯?」
被扯住衣領的簫叔叔瞅瞅被推到一邊一臉茫然的李為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都算啥?
在簫和的苦苦哀求下,現場總算沒有暴力升級。李為民不知自己逃過一劫,還以為這幾個都在開玩笑,
驚詫過後就一臉笑容地帶領諸人乘電梯來到頂層。
「喏,這是你的鑰匙和門卡。我都帶來了,還有你那個腦子抽掉的房契轉讓書!怕我老婆受不住煩直接
扔給你媽,我一直放在車子裡。你車我給你弟了,你就先用我的。房子我一直有讓保潔阿姨過來打掃,裡
面應該能住人。水和電開啟就能用,電話和網路要重新開通一下。你看缺什麼,我去給你買。你剛回來,
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叫外賣好了。對了,過中午了,你餓不餓?」李為民就像察覺不出簫家其他
人對他的排斥一樣,一個勁絮絮叨叨。
簫和聽不到這人在說什麼,但以他對他的瞭解,幾乎能猜出他在說什麼。這個人一直都這麼熱心,對他
更是沒話說。有友如此,夫復何求?這樣的朋友又怎能讓他忍住不喜歡?但同樣的,他又怎忍心讓這人為
難?
「為民,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拍拍為民的肩膀,簫和笑著說道:「我的耳朵聽不見了,你有什麼事情
最好跟我用筆談。」看那兩隻對為民的排斥樣,他也不指望那兩隻能做傳話筒。
「你在開玩笑?」李為民皺起眉頭。
簫和沒聽到這句話,大門開啟了,熟悉的格局映入眼簾。一切看起來都沒有改變,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房間裡看起來很乾淨,空氣也很清新,完全沒有那種長時間沒有住人的陰悶感。
「這是你家?」炎顓在一邊隨口問。
簫和輕輕點了點頭。
李為民眼中懷疑更甚,看樣子不像聽不見啊?
「進去吧。」
在小炎大手一推下,簫和走進了久違的空間。
17
炎顓就像走進自己家一樣,非常隨意。不過這人到哪兒都很隨意就是。
李為民就看這名高大酷帥的青年像家主一樣,脫掉外套就開始收拾行李,開啟已經被吃掉一大半記憶體的
行李箱,把剩下的東西該揣冰箱的揣冰箱、該放廚房的放廚房。幾套衣服直接拎進主臥室。
忙完這一切,這人就開始分房間。主臥室當然歸他和簫和;次臥給叫阿福的鳥窩頭男孩住;還有一間兒
童房則給了……一隻機器人和一隻老鼠?
「阿簫,你這一年半到底去哪兒了?你為什麼在臨走前做出那些安排?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
什麼事情?還有這幫……到底是什麼?那個機器人……我好像聽到它在說話,還有那隻老鼠,你什麼時候
開始養老鼠當寵物了?」李為民越看這幫人問題越多,對著簫和連珠炮似地問。
簫和指指自己的耳朵,苦笑:「我耳朵真的出了問題。不騙你。」
「你少騙我!我明明聽見你和那個型男在對話。」
簫和眼帶茫然地看著他。
李為民搖頭笑,笑了不一會兒,終於笑不出來了,「你真的聽不見了?」
面前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不會吧?」
無奈,李為民只得找出紙筆。
簫和看著紙張上越寫越多問題,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到底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可是他又實在不想看這人為他心煩的樣子,也不想他傷心。怎麼辦?
正在研究過濾飲水機的小炎身影落入了眼簾,簫和笑了,他想到該怎麼說了。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你說。」
李為民抬起頭,暫時停下寫問題的手。
「我喜歡同性,在高中時發現的。一直不敢跟你說,也不敢讓別人知道。」
李為民的表情變了。
簫和嘆口氣,無奈地笑:「你要是覺得無法接受,我可以馬上離開。」
李為民怒瞪簫和,低頭重重的在紙上寫下三個字:「繼續說!」
「好吧,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