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酒至半酣眼花耳熱之後,範無病就讓人拿出了自己的支票本來,親自填了一張五億美金的現金支票,然後交給同來的張部長。
“這一次因為我的事情,海軍全體動員,晚輩有感於此番情誼,眼看就是要到八一了,這點兒錢雖然不多,但是給部隊添置點兒行頭,加個菜什麼的,估計還是勉強夠用了,各位領導萬勿推辭。”範無病讓張部長收下之後,才向眾人解釋道。
第七百八十二章 良知和有罪
範無病這一次的失蹤案。終於以眾人皆滿意而告終,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卻又將範無病的心思給扯了起來。
在對丁偉等人進行審判的時候,範無病的律師參與了旁聽,在隨後的最後一場辯論當中,範無病也撥冗去了現場,聽取了法官對於整個案件的宣判。
這一次的攻擊事件中,造成了範無病手下十餘名保鏢的喪生,財物損失另計,尤其是丁偉等人違反部隊紀律,擅自向普通人進行攻擊,造成了嚴重的後果,已經觸犯了國法軍法,法庭的判決時死刑立即執行。
而對於丁偉手下計程車兵們,尤其是魚雷艇上計程車兵們,法庭則放過他們一馬,表示這些人是執行命令當中犯下的罪行,可以從輕發落。
對此,範無病的律師們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要求法庭重新定罪,與丁偉同罪論處。
法庭方面則不予支援。不過此事涉及到範無病的利益,因此法庭方面希望聽取範無病本人的意見,畢竟他的影響力放在那裡,如果說範無病要求處理這一批人的話,法庭方面也需要酌情家中對於這些普通士兵們的定罪。
但是法官認為,以範無病的地位而言,只要不是因為自己的本意而對他下手的話,估計他不可能窮追猛打的,因此他也樂得在法庭上給範無病一個面子,以示重視。
範無病看了站在法庭被告席上的幾十名軍官和士兵們,有點兒撓頭,法官這麼做,實際上是擺了他一道兒。
如果說判決自法官而下,那麼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法國根據罪行的輕重來定罪,誰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如果自己的意見影響了法庭的判決的話,那麼自己就是這個惡人了。
於是,範無病想了一會兒之後,就對法官說道,“我尊重法庭的判決,對此無異議。不過,在這幾位參與了對我刺殺事件的朋友們進行赦免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要說。”
“請講。”法官同意道。
一時之間,法庭裡面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包括那些參與了追殺範無病事件的官兵們,也都紛紛側目看著範無病,不知道他會講些什麼。
“人要活著,就必須吃飯,就必須有飯碗。即使自己可以餓死,但是妻兒怎麼辦?這也是我們有的時候不得不作出妥協的理由。我們都不是能改變乾坤的人,只能苟活。但我們是否能機智地堅守底線?即便是犧牲一些小小的利益?”範無病對眾人說道,“我想起柏林牆倒塌後的一件事。一九九二年二月,統一後的柏林法庭上舉行了一場審判。接受審判的四個人曾經是柏林牆的東德守衛。兩年前一個冬夜,克利斯和他的好友高定偷偷攀爬柏林牆企圖逃向西面,但一顆子彈由克利斯前胸穿入,高定的腳踝被另一顆子彈擊中。克利斯很快就斷了氣,那個射殺他的東德衛兵叫英格。亨裡奇。他沒想到短短九個月後,圍牆被推倒,自己會站在法庭上因殺人罪而接受審判。”
眾人都有些發愣,不知道範無病說這件事情有什麼目的。
“在庭上,辯護律師稱,這些士兵是執行命令的人,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範無病接著說道,“但是辯護沒有得到法官的認可,因為類似的辯護。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紐倫堡,已有先例。法庭最終的判決,開槍射殺克利斯的衛兵英格。亨裡奇三年半徒刑,不予假釋。那個只把高定打傷計程車兵只判三年,准許假釋。法官當時是這樣解釋的,法律要你殺人,可你明明知道這些逃亡的人是無辜的而殺他,就是有罪。這個世界在法律之外,還有良知。當法律和良知衝突的時候,良知是最高的行為準則,而不是法律。尊重生命,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關於這一點,你應該早在決定做圍牆衛兵之前就知道。”
此時大家就有點兒明白範無病的意思了,他是借用已有的先例,來說明法庭的判決之不合理性,同時又沒有明確地表示出自己的意向來,但是經過他這麼一說,難道說法官最後的判決還會不受影響嗎?
但是範無病接著又說道,“其實,我見過很多的貪官,東窗事發之後,晚景淒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