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是你在上海搞出來的那些事情嘛,肯定是有人不願意了,畢竟陳副市長是有人一手栽培出來的,原本是要當做重點培養物件的,結果你現在這麼一搞,弄得人家非常被動,這可是影響一個勢力的地位輕重起伏的大事,並不是你相當當中那麼簡單。”蔣略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顯然表情上面並沒有什麼抱怨的神色,相反還有些笑意。
範無病聽了蔣略一解釋,才明白了其中的關結。
原來陳副市長也算是名門之後,被人著力培養起來,本來是要作為一個派系的新一代領袖人物的,也就是某個勢力的代言人,這種人物想要出人頭地自然是非常容易的,無非就是在基層的工作經歷和政績雙雙搞定以後,等著位置騰出來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上位了。
可是範無病在上海街頭跟陳副區長的公子這麼一鬧事兒,不但將陳副區長給牽扯進去了,同時大量的證據證物還指向了陳副市長存在相當嚴重的腐敗情節,這麼一來陳副市長顯然是再也不可能進入權力圈子之內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會在離任之後被追究刑事責任。
“你這麼一搞不要緊,對方那個勢力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多年的代言人,算是徹底栽倒家了,他們本來就有點兒日薄西山的意思,現在這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從此就退出了最高層的權力角逐範圍了,你說他們能不惱火兒嗎?”蔣略笑著說道。
範無病哈哈一笑道,“那是活該啊!本身宗派主義和山頭主義就是要堅決反對的物件,他們搞這個還有理了?如今歪打正著,倒是給人民群眾消除了一個隱患,否則的話,這樣的幹部到了更高的位置上,那可就是天大的恥辱了。”
“話雖如此,不過你攛掇這王副市長蒐集了陳副市長的證據,有些人自然是不高興的,雖然這些人的影響力已經有限了,但是集中到一塊兒,還是很能影響一部分人的,所以這個事情也讓上面感到有點兒糾結。”蔣略邊吃邊說道。
範無病給蔣略倒了杯酒,然後問道,“那麼,你有什麼建議?”
“不是我的建議,是上面的意思——”蔣略伸手向上指了指,然後說道,“主要是王副市長說,你那裡有陳副市長腐敗問題材料的備份,這個似乎有些不妥當。”
“這個無傷大雅吧?”範無病不以為然地反駁道,“我又不會拿到大街上去嚷嚷,也就是留下來做個參考而已,等到他的問題處理了,這些資料自然也就沒有用處了,你們擔心個啥呀?”
“話不是這麼說的,這個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你拿了重要資料滿世界跑,萬一出個好歹什麼的,我們怎麼收場?再說了,你拿這個也沒有什麼用處呀!”蔣略還是希望範無病將資料的備份給拿出來,讓他回去好交差。
“這個免談,我做事也是很有原則的。”範無病既然已經答應了王副市長,要保他不出問題,這個資料自然是不能夠輕易交出來的,而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有人逼著他交出來,或者對他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那樣都是會引起軒然大*的,這個責任他既然說了要擔起來,就不可能對王副市長食言,“而且,我最近正打算寫一部官場小說呢,這個東西將來可以作為資料參考參考,怎麼說沒用呢?如果可能的話,老賴的案子的內部資料,我還想跟你要一份兒呢。”
蔣略一聽範無病不但不願意交出陳副市長的資料,而且還想要跟自己索要老賴走私大案的資料,頓時搖頭否定道,“你不願意交出來就算了,我照樣回覆就行,不過老賴那件案子的水太深了,我是不可能把內部資料給你的,你這個想法就省了吧,萬一你真給寫進小說裡面去,會害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哈哈,至於嗎?”範無病勸蔣略喝了杯酒,然後說道,“那我就不為難你了,到時候我憑空臆測地寫就是了。嗯,你那個親戚,讓他拿著你的條子直接去找我就行,我給你安排妥當了。”
“那就謝謝了,我回去回覆的時候,就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就說你拿著準備作參考寫小說了。”蔣略也笑著說道,不過他很快就補充了一句,“鬼才信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吃了這頓飯,然後蔣略就會去覆命。
聽到蔣略說範無病不肯妥協的時候,首長感到有些詫異,考慮了一陣子就跟蔣略說道,“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是將陳副市長送去法辦了。倒是老首長那邊兒,他們也過去訴苦了,不過老首長對此事不肯插手,既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顯然是因為範無病參與了這件事情,而另一邊兒又是他當年那些老部下們,支援哪一邊兒都不合適。既然如此,我們公事公辦,就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