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那麼好心?”範亨太瞭解自己兒子了,頓時提出了疑問。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就好像當年趙奢知道自己的兒子趙括只會紙上談兵一樣,範亨也清楚自己的兒子範無病一向是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是一陰到底的。他可不相信範無病被人這麼騷擾了,還會如此大度地輕鬆放過,那可真不是他的風格了。
“當然,我也不是肯吃虧的主兒。”範無病嘿嘿地笑著說道,“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既然他兒子都這麼囂張,那麼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不問可知。對付一個小衙內實在是有失我的身份,不過要是捎帶一個副部級的話,怎麼說也算值得出一回手了不是?”
“你這個,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範亨搖了搖頭,轉而去看自己的一大堆檔案,最近朱老闆的活動比較多,國務院中的很多日常工作,都交到了他的手裡面,每天都有大批的公文需要過目。
範無病見老爸又被晃點過去,心裡面輕鬆了不少,他在紐西蘭勒索人家贖金的事情,總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好,否則傳了出去就算是沒有人追究,那也會顯得自己做事兒太過囂張,沒有一點兒的自矜身份的感覺,會被人看不起的。
雖然說範無病並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自己,可是終究需要考慮老爸的感受,他還指著老爸再幹上十年八年的常委,透過他來影響經濟的發展走向。使得整個國民經濟能夠避開一些不利的因素,得到較好的發展,這個是大的策略,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就拖他的後腿吧?
但是無論如何,範亨和範無病父子倆還是在第二天乘坐專機抵達了嶺西省的省城寧市,同機抵達的,還有陪同範亨一塊兒視察的兩三個相關口兒上的部長副部長。
嶺西省委和省政府還有人大政協等各部門的領導們大多到機場接機,這很是讓範無病體驗了一回國家級領導人出行時的規模,感覺就是跟以前當省長的時候差別大多了。
雖然以前範亨在江南省當省長的時候,已經掛上了政治局委員的帽子,但是相比較而言,資歷還是比較淺,而同在江南一帶的幾個省委書記也有進了政治局的,所以並沒有顯示出什麼特別厲害的行情。
但是現在就完全不同了,不管年紀如何,能夠進了常委之後,也就是走到了最頂端的存在,卻是任何人都無法輕忽的,再加上範亨還有範無病這麼一個金融大鱷的兒子,更是讓人們羨慕的眼睛赤紅,卻又自嘆沒有這個好命。
或者說。範亨本身也是極有能力的,完全可以勝任當前的工作,但是如果沒有範無病這個兒子撐腰的話,估計不會像現在這麼順風順水,而且落了一個非常好的名聲,既是能力卓著的幹部,又保持了清廉的作風,放眼全國之內,像他這樣名至實歸的領導幹部,那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嶺西省的省委書記胡可之、省長關路平,以及省人大主任金滿盈,還有省政協常務副主席龐明宇等主要官員到機場迎接範亨等人,隨後就將範亨一行接到了省政府旗下的玉河酒店下榻。
“這個酒店不錯,在西北也是數得著的吧?”範無病在下車之後,看著高聳入雲氣勢磅礴的玉河酒店,也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嶺西省的領導們都覺得有點兒尷尬,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接範無病的這個話茬兒?
作為一個西部的經濟欠發達省份,嶺西省政府居然有這麼一個超豪華的酒店,實在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幾個領導們都紛紛悄悄去看範亨的臉色,卻見範亨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對於範無病的問題是否應該回答,卻也是讓人頭痛的。
雖然範無病並不是體制內的人,而且還是範亨的兒子,按道理是不需要太在意的,畢竟這裡的人至少也是個副部級了,但是這一次偏偏朱老闆給範無病安插了一個臨時性的頭銜兒,國務院特邀經濟學顧問。名片上面印製的括號中還特意標註了副部級待遇幾個字樣兒,這就讓大家覺得不好應付了。
範無病的名聲,實際上大家都早有耳聞了,也知道這是一位大財神菩薩,這一次他過來西北,來到嶺西陪同範亨視察工作,對於嶺西省而言,或者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以範無病的年紀,和範亨同時出現在一起的時候,眾人就覺得不好處理了。
父子兩個,一個是實實在在的國家領導人,一個卻是腰纏萬貫的有錢人,到底是應該優先巴結哪一個呢?
假如這一次來的只是範無病的話,眾人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巴結好他,指望著他手裡面能夠漏出一星半點兒的,就夠嶺西省的經濟上一個臺階了,自己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