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語。
“感覺很爽吧…………”範亨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兒子,隨口問道。
“飛一般的感覺!”範無病舉起緊緊握著地拳頭,屈肘向下一沉。做努力奮鬥狀。
火車一路咣噹咣噹地走著。穿過了六個隧道之後,終於踏上了河北平原,來到了祖國地心臟北京。
結果這一次天氣可是不怎麼好,既冷且幹,好長時間都沒有下雪了,走到街面上一看,十個人當中倒有八個是因為空氣乾燥把嘴唇給裂開的。更有比較鬱悶的人,嘴唇從中線的地方啪地裂開,一道血口子真讓人心驚肉跳。而且。那裡一旦裂開,很不容易長好啊!
範無病注意到這個問題後,情不自禁地對父親範亨說道,“看到了吧!我們這一次是拯救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一個加溼器,不知道會避免多少因為空氣乾燥而裂唇的人。你也不希望滿大街都是兔唇吧?”
“我覺得。這個東西要比你原來搞的那個隨身聽好!它實用,可以滿足人民的物質需求。從這個意義上講,你這回辦了件好事!”範亨自然也注意到了街頭即景,摸著範無病的頭,溫言勉勵道。
範無病可不這麼認為,他將腦袋一晃,擺脫父親的手,然後否定道,“我可不這麼認為!隨身聽雖然小,卻滿足了人民群眾日益增長地精神文化需求,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影響比加溼器大很多了!”
“呃…………”範亨卻沒有想到兒子又搬出這麼一套話來,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
畢竟人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所需要的並不只是穿衣吃飯這麼簡單,而應當有更高層次的理想,精神文明建設,也是國家大力提倡地嘛!
街頭上地人們,一個個都穿著深顏色的棉大衣什麼地,範無病注意到,其中有軍大衣,有呢子大衣,也有看上去很粗糙的羽絨服,一個個厚墩墩的非常臃腫,大家穿著這樣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倒像是一個個移動的堡壘一般。
隨著擁擠的人流進了站之後,就見到張處長已經等在外面了,天氣自然是比較寒冷的,這一點從他被凍得通紅的鼻子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來,穿著棉鞋的雙腳更是不住地抬起落下,顯然是受凍不輕。
“範亨同志…………”張處長在老遠就看到了範氏父子,揮著手朝這邊兒喊了起來。
父子兩個人拖著行李包擠了過去,發現張處長還帶著五六個人一起在這邊兒等著,而且在稍遠一點兒的地方還停了三輛看上去不錯的轎車,不由得有些驚訝。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雙方寒暄了一下後,就鑽進了車廂裡面,開啟暖風之後,這才緩過來一些,然後張處長頗有一些抱怨地問道,“你們怎麼總是挑最冷的日子來北京啊?我想帶你們到處逛一逛都實現不了!你看這天寒地凍的樣子,哪裡能玩?估計也就是去北海溜溜冰還差不多吧!”
範亨還沒有答話,範無病就搶著回答道,“呵呵!都是為了工作嘛!我們哪一次過來,不是為了工作?為了早日實現四個現代化,把我們偉大的祖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少玩一會兒怕啥?不是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嘛!”
“你…………你…………”張處長一臉苦笑著看了看範無病,然後又看了看範亨,這才說道,“你家這位寶貝還真會唱高調兒,說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範亨輕輕地在範無病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故作威嚴地呵斥道,“沒大沒小的,怎麼能跟張伯伯這麼說話?還不趕緊道歉!”
範無病嘿嘿一笑,還沒有說話,那邊兒張處長就擺手道,“算啦,算啦!我還能跟他計較什麼,怎麼說他都是我未來的外甥女婿啊!”
原本還洋洋自得的範無病一聽到這話,頓時蔫了,心道自己的運氣真衰,偏偏讓人家捏住了這個把柄來說道,張處長這人也是個蔫壞啊,損人都不帶髒字兒的。
“我們讓火車託運了很多東西,張處長你看是該怎麼弄………”範亨說道。
“這個好辦,待會兒讓我們的人去取回來就行了。”張處長痛快地答應道。
他們一行人開著車往回走,另外兩輛車上的人就留下來等行李,等到他們回到了單位的時候,發現傳達室的大爺早就站在門外等著他們了。
“張處長,您可是回來了,大劉他們早一陣子就從火車站那邊兒打過來電話,說是行李實在是太多了,請示您是不是可以找個大卡車拉回來呢!”
張處長一聽,頓時愣住了,扭頭看了看範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