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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歷史執行的嚴酷規律,又建立在無數個體生命的犧牲和毀滅之上。親生母親無法相留、紅顏知己不能相守、生死之交人頭落地。
商鞅功成之日,也正是他被送上祭壇之時,這一悲劇命運同樣折射出歷史與人性的悖謬。
從橫向的角度切入,劇作擷取了當時社會的一個橫斷面,多方位地展示了商鞅與秦國其他利益集團各類人物的精神交鋒,從而確定了他在當時社會整體結構中的位置,並由此開掘出商鞅個性中的兩大悲劇性因素。
作為一個有意識地冒犯傳統與大多數人的先覺、先行者的孤獨無助,以及作為一個拼命接近權力中心的依附者的悲哀,都被天衣無縫地編織進細節和場景中,給人們留下了思考和咀嚼的空間。
話劇尚未落幕,朱老闆已經看得愴然涕下,淚流滿面。
範無病同樣也是淚流滿面,不過他看到的不是劇中的商鞅,而是十多年後的朱老闆,他在退休之後重新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一個小小鏡頭,在六十年慶典上處於城樓一角的蒼老身影和花白頭髮。
朱老闆忽然見範無病淚流滿面,不由得好奇地問道,“我老頭兒感慨這個,你小孩兒怎麼也跟風?”
範無病揉了揉鼻子說道,“中國的改革者,面對的都是祖宗之法,歷史之枷,古人來者,千古悠悠,一樣都要忍辱負重,捨棄生死。你這條路有多難走,沒有人比我更明白。”
朱老闆第一次認真地看著範無病,良久之後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謝幕了,跟我一起去見見演員們吧!”
第三百九十章 北斗系統
雖然說幾年的經濟形勢有些嚴峻,但是在範無病看來,還不至於到了連朱老闆都愁眉苦臉的地步,難道說是別有內情?
關於這件事情,他自然是不好明著去問的,於是就跟蔣略通了電話,問一問最近有什麼事情這麼嚴重?朱老闆落淚可不僅僅會因為看戲吧?
雖然說朱老闆為人真性情,但是也算是鐵漢無,這種真情流露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令範無病有些惑不解。
蔣略在電話裡面就有些哼哼哈哈的,不是很願意透露其中的內情,逼急了就跟範無病說道,“反正你馬上就要到這邊兒給老首長例行檢查了,到時候或者一號首長會接見你,你直接問他好了。或者老首長要是精神好的話,也可以跟你說一說的。”
“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什麼事情弄得這麼神神叨叨的?”範無病越發覺得奇怪。
“唉,家醜不可外揚——”蔣略搖了搖頭,還是沒說。
範無病這一次赴京給老首長檢查身體,所受到的接待要比往常更高一些,不過這一次的稽核工作也更加嚴格,同時他在上山之前,也發現警衛人員全部換了一茬兒,都是新人了。
“你來了——坐—”老首長正在曬太陽,看到範無病到來之後點了點頭,吩咐他坐下。
範無病自己拉了把椅子,面對這老首長坐下,看著他閉目養神,過了有五分鐘的樣子,老首長睜開了眼睛說道,“最近跟人家學習養氣,自己覺得很不錯,就是容易瞌睡。”
聽老首長這麼一說,範無病笑著回答道,“睡著了也不錯,這屬於深度睡眠,有利於身體的恢復,總比吃安眠藥睡下要好很多了。”
很多老首長們到了這個年紀。都有誰不踏實地毛病。大抵就是因為當初年輕地時候思慮過多。到了後來用腦過度造成了神經系統有些衰弱。基本上都很難睡踏實。而安眠藥這種東西實際上是飲鴆止渴。一旦用上了就會產生依賴性。而不斷地服用安眠藥。則會使機體產生很強地抗藥性。開始一片就管用。到了後來就是一把了。
如果能像老首長這樣。透過養氣就能夠入睡地話。那倒是意象不到地收穫了。
老首長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是注意到。這次我地警衛都換了?”
“看到了。感覺很奇怪。有什麼不方便地事情嗎?”範無病老實回答道。
“蔣略他們沒有告訴你嗎?”老首長問道。
“神神秘秘。吞吞吐吐地。好像不敢說地樣子。”範無病回答道。
“唉,他們就是這個樣子,家醜不可外揚啊——”老首長搖了搖頭道,“最近被人打了臉,心裡有火兒,又發作不出來,自己幹生悶氣,自然是有苦說不出來了。”
“不至於吧?”範無病的好奇心頓時被勾引起來了。
老首長雖然不問政事了,但是那只是指一般地事務,每當遇到了大事的時候,高層還是要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