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使的這一招請君入甕的確好,只是誰才是被請的那個人,卻是還未可知。
……
……
洞穴內道路曲折,但是卻並不能算得上覆雜,只要一路往前走去,很快就能走到盡頭。
哪怕是在光線昏暗的洞穴內,蘇小漁也仍舊可以看見王荀那背對著自己而立的身影。
她略微挪動了一下視線,發現在王荀身前的地方竟然還擺著一具石制的棺桲。
石棺已經被人移開了一道縫隙,那縫隙不大,卻足夠一個成年人進出。
王荀將手指輕輕的搭在石棺的邊緣上,他目光遊離,心裡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
六年前,他和蘇銘一起陰差陽錯的發現了這個洞穴,進來之後他們二人就在這盡頭處發現了這石棺和一張符。
王荀不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誰留下來的封印,他只知道那張符咒上湧動著的力量令他心蕩神怡,他甚至因此不惜和蘇銘發生了爭執,至於結局誰輸誰贏,一目瞭然。
六年前他從這裡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龐大靈力,但可惜那力量畢竟並非屬於他本身,與王荀自己不能完全的契合,因此他才需要每年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這裡,利用洞穴中縈繞著的氣場穩固神魂。
若不是有這個前因在這裡,王荀也不必明知道蘇小漁已經找來了紅山,還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利用附體之術前往此處。
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這也不是壞事。
王荀已經厭倦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只要蘇小漁還活在這世上一日,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根拔不去的刺,如今蘇小漁既然已經找上門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裡是他的主場,若是想要對付蘇小漁,沒有比這個地方更好的場所了。
只是……
男人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
他其實早在之前進來的時候,就有一件比較在意的事情。
擺放在他面前的這具棺桲,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
這六年來王荀每次來此,眼前的石棺都是閉合著的,如今卻開啟了一條縫隙,此事並非是王荀自己所為,那便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有其他人過來開啟了石棺,要麼是,裡面的東西自己出來了。
一聯想到第二種可能,不知道為什麼,王荀的心中忽然湧出了一陣難言的寒意。
如果男人的猜想不曾出錯,那麼他所得到的力量,就是來自於這石棺之中的東西。
六年了,他都沒能徹底掌控這股力量,那麼這力量原本的主人,又該是何等來路?
王荀的心中心緒湧動,然而他還沒有理清這千絲萬縷的思慮,背後響起來的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就將男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他知道,是蘇小漁來了。
王荀轉過身看向一臉警惕的蘇小漁,說道:“我該是說你魯莽,還是勇敢呢。”
蘇小漁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男人,而是轉而開口:“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父親究竟在哪?”
王荀微微眯了眯眼,他的目光落到蘇小漁身後濃稠的黑暗之中,道:“你一個人進來的?你的同伴呢?”
隔著如此遠的距離施展附體之術可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不僅需要諸多事前的準備,還需要有人看護住自己的原本的身體。
王荀向祁潔雲尋求幫助,交換的條件便是幫女人解決掉魏明曦這個麻煩。
王荀原本以為魏明曦作為蘇小漁的同伴肯定會陪伴對方一齊進來,屆時他便可以利用主場的優勢一舉兩得將蘇小漁和魏明曦兩人一網打盡,可他卻沒想到如今跟過來的卻只有蘇小漁一個人。
蘇小漁抿了抿嘴,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我們兩個的個人恩怨,沒必要牽扯到外人,我讓她走了。”
王荀笑了笑,“有的時候太講義氣可不一定是好事,還是說你就那麼有把握一定能贏過我?”
停頓了片刻,男人接著說道:“要知道,你父親也沒能贏過我呢。”
蘇小漁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語速忽然變得急促了起來,“我不許你用這樣的語氣提到他!”
聽到蘇小漁略微帶著惱怒的語氣,王荀卻並不感到生氣,能一直執著的追著自己不放這麼多年,還有誰能比王荀更瞭解蘇小漁對自己父親的感情呢?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奇妙,能夠讓人喪失冷靜、能夠讓人隻身犯險,這種感情,恕他不能理解。
王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