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長久存在的,一發即逝,所以不激怒我就不會有危險。而在人性上,我與常人並無不同,同樣有七情六慾,有喜有厭。我曾經兩次看到你表現出有女性的良善一面,內心中覺得你非並一個兇橫惡毒的女人。
人在世間爭名奪利,用百萬人的血肉做踏腳石並不足奇,大豪大霸們為了稱雄道霸,殺死成千上百入也並不希罕。像你南天君父女,統治南方黑道群豪,除了正當的江湖行業之外,黑道下五門都是你們生財的勾當,本身就經營鮮廉寡恥的各種罪惡行徑,屠殺無辜是你們必用的手段,我怎能要求你們做有人性的英雄豪傑?
所以看到你具有人性流露的一面,內心便消失一見就斃了你的念頭,因此在生死須臾中,內心的那一點念頭促使我收回致命的一刀。”
“彭兄…”
“你想知道哪兩次見面的經過?”
“是的,但我真想不起來……”
“沒有說的必要了,今天一定要解決你死我活的問題。”
彭剛所指的兩次見面經過,周雲鳳真的不知道。
第一次在板閘鎮客店的店堂,周雲鳳含笑阻止小侍女向他撒野。
第二次周雲鳳更是一無所知。
她怎知在高郵的城郊,黑夜中受了寒毒傷的人是彭剛?
那時,她還不曾正式與彭剛發生衝突。
彭剛卻認出她的身份,因此拒絕接受她的幫助。
“彭兄,你聽我說。”
周雲鳳不死心,仍在探索他的弱點:“人活在世間,真正在世享樂的時日並不多,善加利用自己的才能,爭取最佳的名利享受是正常的。(奇*書*網。整*理*提*供)有才能的人庸庸碌碌過一生,那是最可悲的浪費。”
“是嗎?”
“所以我父女有雄霸江湖的願望。這本來就是人人必欲爭取的正常心願。”
“是嗎?”
“我爹花了三十年歲月奮鬥,總算能榮登南天君的名位,但雄霸江湖唯我獨尊的理想。仍然遙之又遙。三十年是一世,他已經不可能再花一世的歲月去爭取了,所以我有責任替家父完成心願、任何手段都是正常的。”
“是嗎?”彭剛懶得多說半個字,口氣愈來愈冷漠。
“高郵以北,是我北進的重要障礙,淮安府不會有問題,淮安三霸任何時候都會向我效忠。唯一的障礙,官方是李知縣,清江浦鎮,是最富裕最繁榮的碼頭、黑道朋友根本不敢立足,二十年來沒有任何人敢設法除去他們。”
“是嗎?”
“只要你肯罷手,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是嗎?”
“你不覺得,你也有權逐鹿江湖嗎?以你的才能,再加上我父女的襄助,期以十年,你將成功地登上遼湖之王寶座,甚至不需十年。”
“是嗎?”
“你我一劍一刀,你的才能加上我的智慧,相信定可在短期間內,建立空前的強盛的江湖王國。以這次北進的大計來說,我們共花費了二十萬兩銀子。如果你一個人開創奮鬥,有二十萬兩銀子開銷了嗎?有我父女相助,三二十萬兩銀子花費小事一件。有財有勢的人,才能幹出一番驚世的大事。”
“是嗎?”
“彭兄,人生一世,草生一春……”
“是嗎?”
“你到底聽清我的話沒有?你是不是有毛病?”周雲鳳對他懶洋洋無意識無目的,簡簡單單心不在焉的答覆大為不滿。
“是嗎?”
“不要敷衍我……”
雙手一張,驀地風雷乍起,劍光橫天,似乎風雷從上下四方六合集聚,以彭剛中心,行石破天驚的致命雷霆一擊。
突然中心點響起一聲霹靂,刀光在各種力場的匯聚重壓下,突然到達壓縮的臨界點,引發了更威猛更強烈的反應,從橫天的劍光中切入、暴張。
金鳴震耳,罡風怒嘯勁氣並湧中,人影倏然中分,立即幻化為氣旋,在罡氣飛旋中,淡淡的人影疾射出廳,隱沒在右方的院牆後不見。
碎裂了的劍屑,迸散時發出可怕的銳嘯,飛散出四丈外,每一塊鐵屑皆有傷人的威力,嵌入牆壁,深入寸餘。
彭剛退了三步,撥出一口長氣。
“可惜!”他向淡影遠走處自語。
電劍飛虹被這瞬間的懾人心魄所驚,急縱而至。
“大哥。怎樣了?不要緊吧?”姑娘駭然驚問。
“不要緊。”彭剛挽了她退出了大廳:“我讓她默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