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不盡快遠走高飛,而是回頭反走,在原處潛伏,在藏匿的技巧上用心機,幾乎可以保證,即使搜的人在丈外經過,也難發現他的形影。
這次他又重施故技,但不在樹下草叢藏匿,升上一株枝濃葉茂的大樹,兩人緊貼在樹幹上,利用小橫枝落腳,身形儘量縮小至最小限。
夜幕降臨,林中已是丈內不辯物。十餘名男女從他們右面的樹下奔過,根本就沒想到樹上有人藏匿。
武功驚世的高手逃走,輕功提縱術像已臻流光遁影境界,瞬息間可以逃出裡外,怎可能在原地潛匿?
片刻,已聽不到任何聲息。
“下去,跟我走。”他離開樹幹,身軀恢復原狀,緊了緊包裹佩刀,悄然向下飄落。
雲裳仙子乖順地隨後降下,不再有反抗的舉動。
“從北面越野脫身、爬草叢辛苦些。”他低聲叮嚀:“遠出兩裡外就安全了。”
“他們已經遠出兩裡外,已經安全了,怎麼往回走?犯得著辛苦在草叢爬行?”雲裳仙子故態復萌,又反抗了,要爬草叢,當然不願意啦!
“這處樹林包括曠野,方圓不過五六里。裡面全是已經收穫了的稻田和村落,天一亮誰走得了?”彭剛並不認為已經安全了。提出不可逗留的理由。
“他們……”
“他們後續趕來的人,最少也要增加兩倍。”
“不可能……”
“不可能?你還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麼?”
“南天君早已知道你們中天君,陰謀計算他的策略,事先已有所準備,你們枉費心力。我告訴你,四大遊神已經露面,南天君乾坤一劍恐怕就在左近,捉不到中天君那條大魚,捉你這條小蝦也聊勝於無。我敢跟你打賭,召集首腦人物趕來的訊號早已經發出了,不久將封鎖這一帶,白天再搜尋我們。”
“這……”
“你不走就留下好了,我哪敢和大批高手玩命?”彭剛扭頭便走;“他們要的是你,你留下我一身輕鬆,他們恩將仇報不放過我,我會殺得他們天天作噩夢,殺得他們聽到我的名號就發抖,哼?”
“好啦好啦!聽你的啦!”
雲裳他子忘形地推了他一把,黑境中看不到臉部的表情,想必表情豐富:“一句話不對胃口就生氣,你這人真難伺候。”
“以對付仇敵來說,我已經算仁慈了,哼!”彭剛氣消了,挫低身形用潛行術急走。
“你……”雲裳仙子欲言又止,急急跟上閉上嘴。
夜茫茫星月無光,南面一帶是綿延數里,已經收穫的稻甲,稻礅一排排一列列像排列計程車兵。
遠處有村落的零星燈光閃爍不定,近處可隱約看到樹叢和竹林,似乎隨時皆可能有人出現,偶或傳來幾聲犬吠,像是相當遙遠,打破夜空的沉寂。
兩人皆不知身在何處,在陌生的地方,連方向也無法分辨,因為天空沒有星星辯方向。
彭剛在一叢修竹下解包裹,取出食物包,將一隻荷葉包丟給雲裳仙子,席地坐下用包裹作靠背。
“晚膳沒有著落。只好用乾糧填五臟廟。”
他取出糕餅進食:“天殺的混蛋!他們還真勤快呢!喂!雲裳仙子,你在中天君那些人中,到底是不是很重要的死黨?”
“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什麼死黨?哼!”
雲裳仙子在丈外另一株綠竹下安頓,與他保持距離:“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結合在一起,打出施號創出局面,團結就有力量,其實並沒有所謂組織的規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我知道,江湖朋友龍蛇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想真正組織起來還真不容易,牛鬼蛇神誰也不想被人管束。一旦結成真的有規範組合,勢力發展至某種程度,便自然走上惡性膨脹的老路,早晚會風雲變色。天下四天君的實力,已經膨脹至危險邊緣,勢將走上擴張吞併的局面,你們與南天君的火併,正是所謂勢所必然。你如果落在南天君的人手中,會有什麼結果?”
“這……可能想逼中天君出面了斷。”
“這表示你的身份地位,有決定性的份量了。”
“你對我們有多少了解?”
“我才懶得了解你們這些雜碎組合。”
彭剛不屑地說:“誰死誰活與我無關,準要是惹火了我,我保證他沒有好日子過。南天君的四大遊神,的解非常了得,一比一你或者略佔優勢,他們居然派了那麼多人打你的主意,可知你在他們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