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沒有變化。
祺,你不明白我對他的感情,那種愧疚是先天就有的,消失不掉!他,其實也挺可憐的!事後想想,其實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他給自己的包袱太大!
他可憐?難道就沒有可恨?他殺了你的父皇,嫁禍於我,他還殺了我的父皇,我聽說我父皇死都不能安息,屍體被他做了手腳,腐而不爛,任何一個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這麼殘忍,如果不是我回來的及時,燕國恐怕現在已經易主了!,司馬宸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殺他,我不反對,可我不希望你親手殺他!
司馬宸祺聞言一怔,苦笑著搖頭,泱,我以為得到了你,卻原來不是這樣!
不,別胡說,我不容你這麼侮辱我,你這不僅是侮辱我,也是侮辱你,不管是人還是心,我都屬於你,今生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都是你的,只是對他,我還懷著愧疚,我可以試著忘記,卻不能一下子抹除!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司馬宸祺又是一笑,如果不相信你,我剛才就不會帶你走了!
上官泱泱心裡美滋滋的,把小腦袋往他胸口蹭了蹭,對不起,祺,分別了這麼久,你就寵寵我吧,這件事就算答應我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如今是君王,更是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哦!
司馬宸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把她按回自己懷裡,望著拂動的車簾,再也不說話了。
宮內四處安靜異常,沉浸在一種肅殺的氛圍中,即使嬌陽四射,依然掩不住那股陰冷肅殺的氣息。
宮人們見到馬車回來,忙出忙進,井然有序,先前已有人通知,說是娘娘要回來,誰是娘娘,哪個娘娘,沒有人知道,可是知道是如今皇上的女人,自然誰都想見一見,拉拉關係,討好一番,那是少不得的。
所以,當司馬宸祺牽著上官泱泱的手下馬車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眼珠子掉了一地,為上官泱泱的美貌,為她那突出的肚子,也為兩人血跡斑斑的模樣。
這,,上官泱泱疑惑的看著司馬宸祺。
司馬宸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小桂圓如今已經是宮內太監副總管,穿著一身紫青色的袍子,衣料子一看就價格不菲,遠看著也有股身居高位者的貴氣,可是一動起來,立刻把那身那不容易聚起的貴氣逼的散去,盡剩下一股機靈模樣。
奴才小桂圓恭迎娘娘回宮!,小桂圓歡跳著衝上前,對著上官泱泱一陣殷勤,臉上笑意不斷,看到周圍其它人目瞪口呆的模樣,更是得意,要知道,宮裡這識得上官公主的沒有幾個,可偏偏他認識,不公認識,還服侍過。
上官泱泱對這聲‘娘娘’稱呼多有不習慣,只得乾笑幾聲,小桂圓,你這身衣裳真好看!
謝娘娘誇獎!,小桂圓還是識趣的,見主子臉色陰沉,有些不快,行過見面禮後,立刻揮人讓人退下去,沒看到主子和娘娘身上還帶著血嗎?
進大殿,備熱水,燃香爐,放冰塊,請太醫,小桂圓指揮著宮人們,有條不紊的佈置著。
司馬宸祺身上的傷全是外傷,沒有傷到內裡,並無大礙。
上官泱泱腹中的孩兒也很健康,一點兒也不給母親生事。
當殿內只剩下司馬宸祺和上官泱泱兩人時,小桂圓悄悄退了下去,順便放下珠簾,捂著嘴偷笑著跑開。
司馬宸祺解下外面的衣衫,把自己剝了個乾淨,上官泱泱俏臉一紅,悄悄轉過頭去。
嘩啦一聲水響,司馬宸祺邁進了寬大的浴池,浴池四周鑲著金色的邊,上雕蟠龍飛鳳,異常華貴。
你不來嗎,司馬宸祺靠在浴池邊上,疑問的看著她。
你,你一個人洗就好!
你不幫我搓搓背,司馬宸祺戲謔笑道。
上官泱泱啐了一口,你身上太髒!洗第二遍的時候吧!
司馬宸祺也不逼她,閉目躺在水裡,也不見他有多餘的動作,身子像條魚一樣平躺在水面上,白色的水氣在他身上薄薄的浮了一層,看的有些迷離。
上官泱泱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臉紅,他似乎,沒有那個意思呢?
按理說,他和她分離了這麼久,應該不會這樣才對,這不像他的,格,換作以前,說不定早就撲上來了,難道還是因為剛才的事?他生氣了,所以對她冷淡了,再不就是他當上皇帝了,身邊的女人更多了。
儘管那麼多人叫她娘娘,可她畢竟不是明媒正娶,沒有正式的儀式,甚至外人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何來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