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樣東西便是天價,騙他這區區三百兩卻毀了他們的招牌,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買賣。
“我買。”痛快的掏了銀子,接過小廝遞來的小紙包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連蹦帶跳的就下了樓。
四樓幾人對望一眼,笑眯了眼。
這麼一顆東西,成本不超過一兩銀子。
同樣窩在四樓的葛榔頭急得將好不容易收拾妥當的捲翹頭髮又給揪成了雞窩,看三樓沒人,前腳打後腳的下樓奔到櫃檯邊。
看著櫃檯裡用盒子裝著的小丸子,具體的說是看著那個標出來的價錢,深深的覺得他這次會要付出很大的價錢才能將三小姐的那些丸子拿走。
一顆就要三百兩,按三小姐平日裡做生意的演算法,他一顆不知道一百兩拿不拿得走。
三小姐手裡到底還有多少啊!
想到要出去的銀子痛苦,想到能賺到的大筆銀子又歡樂的葛榔頭表情糾結得硬生生的將剛上樓來的一對母女給嚇了個夠嗆。
看著極為富貴的婦人將帶著紗帽的女兒護到身後,沉著臉厲聲喝問:“你們這裡怎麼還准許瘋子進來,要是傷到人可怎麼辦?”
雲書看著不好連忙從四樓下來行了個福禮,“夫人息怒,這人不是瘋子,是我們琳琅閣的大師傅,店鋪有許多東西都是出自他手,只是在生活上不拘小節了些,夫人勿怪,奴婢馬上將人請走。”
不用請,葛榔頭也知道壞了事,摸著鼻子照南朝人的禮節對婦人行了一禮便匆匆上了四樓。
聽得解釋。婦人才放下心來,好好的心情卻還是壞了。
雲書朝著櫃檯裡的夥計使了眼色,夥計會意,從櫃裡底下的櫃子裡拿了個精緻的雕花小盒子遞過來。
雲書接過。直接放進一點不害怕還好奇好張的小姑娘手裡,笑著溫聲道:“害夫人小姐受驚是我們店的失誤,這是來自南海的珍珠,店裡的師傅將之做成了耳環。最是適合小姐這般花樣年紀的姑娘佩戴,送與小姐聊表歉意,請小姐笑納。”
小姑娘開啟盒子,珍珠瑩潤柔和的光澤看得她歡喜不已。臉上便表現出來。
婦人不比小姑娘,這一路走上來看到的珍珠飾品價值幾何她看得清楚,這對耳環上的珍珠雖然不大。卻勝在精巧。真要論價錢幾十兩銀子沒得跑。
琳琅閣果然大手筆,店大,卻不欺客,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
婦人臉上有了笑模樣,示意女兒收下盒子,道:“這事論來還是我們母女佔便宜了。”
“您可別這麼說,東西尚有個價錢可論。人卻是無價的,讓您二位受了驚本就是本店的不對,您不怪就已經是大度,奴婢該謝您才是。”
看著雲書態度這般好,婦人不由得動了心思,“我今日來是想為女兒添置幾樣合適的東西做嫁妝,免得她被婆家看輕了去,下面人多便先來了三樓,聽說琳琅閣盡是好東西,我想請姑娘幫個忙替我們母女介紹幾樣好的,不知姑娘可有閒?”
“那是自然,您是客,我們店鋪竭盡所能也要滿足您的需求,備嫁妝的話那邊的比較合格,您請跟來我。”
不管是四樓拽著脖子往下看的,還是三樓的幾個夥計都對雲書佩服不已,眼看著就要得罪的客人到了她那裡幾言幾語的便成了一樁眼看著就要成的買賣,不愧是曾經的雲書公子。
果然很快,這單二千兩銀的買賣就做成了,送走客人,雲書心裡也高興,憶起了著男裝時的曾荊迎上夥計崇拜的眼神,雲書笑眯了眼。
比起困於內宅,自是這樣的生活更得她心。
可是比起這樣的生活,跟在小姐身邊更讓她安心。
正準備往四樓走,又聽到有人往樓上走來。
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來人看到她也頓下了腳步,臉下閃過狂喜,只是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在這裡見到了人。
雲書一咬牙,頓住腳步道:“隨我上來。”
雲書開了口,自然沒人會攔著。
陳堅忙大步跟了上去。
春玉等人識趣的避到了四樓的隔間,留下外間大大的空間給兩人。
自從定親後兩人也見過幾次,年前華如初還特意讓雲書隨著馬柏去給孤身在太原的陳堅送了些的吃的用的。
江湖兒女在男女大防方面本就要看得輕一些,這會私下裡見著了,除了一開始有些不自在,倒也沒有那些閨閣女子的扭捏。
陳堅滿心滿眼都是這人,更是不會想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