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著,低頭落淚。阿丹擰一把毛巾,冰涼的毛巾就去擦拭傷口。牛氏忙接過來,一點兒點兒地為兒子擦傷,手觸及兒子肌膚時卻見葉溶輕微抽搐,嚇得牛氏不時停手,阿丹也莫名其妙說:“不該呀,這藥百試百靈的。”

阿丹低聲在葉溶耳邊喚:“溶哥,溶哥,疼嗎?”

沒有聲音,葉溶沉睡得呼吸勻促。阿丹鬆口氣自嘲道:“自己嚇自己。”

將葉溶翻過身趴躺在床上,阿丹為葉溶塗藥,牛氏用帕子一點點為兒子沾擦。看那臀腿上的傷,反而腫得更高,顏色更加深暗了,再摸葉溶的頭,卻依舊那麼燙手。

“乾孃,別急,人在江湖,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阿丹寬慰說,去提葉溶的褲子。

牛氏忙攔他說:“別碰,讓傷口晾晾,等下我再給他擦些藥,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二人退到屋外,牛氏想問這是為什麼,又記起葉溶臨行時提到的那個可怕的名字,於是把話生生咽回肚子裡。她想,即便她問,阿丹也未必說。

阿丹說:“我去堂裡應個卯再回來。”

牛氏送走阿丹,房裡就剩她和兒子葉溶。

她靜靜地守著兒子,仔細端詳他不知過了多時,她胡思亂想著,溶兒快十八了,該給他說房媳婦成家生子了。

“噹噹。。。。。。”座鐘敲響了夜裡兩點,牛氏有些不安,她起身,屋裡沒有掌燈。她借了月光端詳熟睡的兒子,月光灑在葉溶面頰上,稜角分明,英挺的眉宇鼻樑,那堅毅的唇角讓她不由記起一個人。只記起時,心跳加速,忙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卻總有個身影在眼前晃動。逼得她意亂心煩,眼淚落下。

葉溶微微動動身子,牛氏忙湊去問:“溶兒,你醒了嗎?”

葉溶艱難地蠕動唇說:“渴!”

“哎,娘去給你倒杯水來。”

牛氏摸摸兒子的頭,溫度略下來些,心裡踏實幾分,就移步去廚房,路過堂屋時,特地看一眼座鐘,凌晨兩點三十分,怎麼葉沛還沒回來,這孩子。

葉溶醒來,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他似做夢夢到娘在揭開褲子給他上藥,他想制止,卻無力,想吶喊,喉頭卻無法出聲。他隱隱聽到孃的啜泣聲,一顆冰凍的心也就融化了。所幸葉沛不在家,他就任由娘去擺佈。

他聽到娘倒水回來的聲音,勉強起身喝口水,卻似乎覺出四周的異樣。

娘開口剛要問他話,他警覺地一把捂住孃的嘴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出聲,有人來。”

他慌得掀開床單,吩咐娘躲進去,不要出聲。自己輕聲下床,忍了痛,摸出槍,貓個身,輕輕地摸去門外。

黑魆魆的四周,月光灑落在地板上,沒有人聲,他卻敏捷地感覺到異樣的氣氛。

悉悉簌簌的聲音,輕快矯捷,就在樓梯處,葉溶貓著身子,躲在一個荷花缸後。他想,這些人來者不善,他猜出是誰的人,但是他身上有傷,更有娘躲在房裡。

秦阿朗,這隻狼,果然如此小氣量,他下手了!

6、命懸一線 。。。

“沒人!”一道黑影閃過樓梯旁同另一夥人匯合說。

“房裡沒人,怕是跑了。”

“外面封好出口,別讓這小子跑了。”說話的人聲音熟悉,葉溶仔細在黑暗中辨認,頭腦中搜尋片刻,定定神,楚耀南!

黑色風衣禮帽,如入無人之境,左顧右盼,立在樓欄處。

又一陣凌亂聲,似乎有些急躁,說話的聲音都大起來:“沒人,是不是早就逃走了?”

“他老孃呢,總該在家裡吧。”楚耀南問。

“怕是一道跑了吧?”

腳步聲下樓,人聲遠去。

葉溶提到喉頭的心緩緩落下,聽了腳步聲無奈地向樓梯口去,似乎相信了屋裡沒人的推斷,樓裡恢復平靜。

“娘,怎麼黑燈瞎火的,不給我留燈呀?”葉沛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

一陣沉寂,葉溶如被冷水澆頂,天哪,怎麼這個蠢貨這個時候回來了!

“沛兒,快跑,有壞人!”娘發瘋似的從房裡衝出來,葉溶眼疾手快一把撲倒她就地翻滾,一陣雜亂的槍聲射來,葉溶心裡暗驚,壞了,滿盤皆輸,就因這一枚臭子。

“放開我,放開我,娘呀!”葉沛驚慌的呼叫聲。

燈開啟的瞬間,葉溶的一聲吶喊充斥整座小樓:“放開他!”

葉溶立在燈光中,手中的槍直指了為首說話的那個黑色短綢衫光頭肥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