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婚禮在杭州凱悅大酒店舉行,來的嘉賓大部分都是夏瑥南那邊的熟人,媽媽這邊不多,就一些醫院的同事,家裡的親戚,和一些大學同學。我坐在親友席那一桌,凝望著媽媽和夏瑥南這一對金童玉女,遠遠看去就美如一幅畫。她們不停地招呼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但臉上的喜悅不易言表。
一個不經意看見了同樣站在人群中的夏衍澤,他今天也一身正裝,儀表堂堂,氣宇不凡。我很少看見男孩穿西裝的模樣,但這次看見了,卻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就有種魔力吸引著你,使你離不開視線。我在心裡默默地想,夏衍澤還真是好看。
夏衍澤轉過身的時候,隨意一抬眼,撞上了我的視線,我趕緊將自己視線迅速移走,故意裝作在尋找別人,我猜他看見我這副傻樣指不定地在偷笑,哎!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好丟人啊!
婚禮結束的時候,我和夏衍澤先坐車離開,媽媽和夏瑥南則坐在另一部車上返回新家,夏瑥南在臨靠西湖的旁邊又購置了一套380多平米的房子,我和我媽前不久就已經搬過去了,我和夏衍澤都有各自一間超大的房間。我坐在汽車後座上,夏衍澤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開車的是夏家的司機。一路上,我和夏衍澤都很沉默,畢竟彼此之間還是很生疏,雖然已經搬到新家有一段時間了,但因為杭二中都是住校的,所以平時夏衍澤也不回家,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他只有星期六、星期日才回來。
我到覺得這樣很好,比較自在一點,夏衍澤不在家,夏瑥南平時工作很忙,有時候我睡覺之前都沒看見他。其實還是我跟我媽的二人世界。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下車的時候,我被夜晚的寒風一吹,瑟瑟發抖,嘴裡小聲地嘀咕一句:“真冷啊。”
“你冷?”
我回頭望了望,發現是夏衍澤在說話,我又轉過頭去,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有點吧,不過馬上到家了。”
夏衍澤跟在我身後,也不再作聲。
我不自覺地又回頭看了看他,想想這種沉默的氣氛太尷尬了,覺得還是找點話題調節下氣氛比較好,於是小聲地問:“ 你以後打算叫我媽為姚阿姨,還是媽媽呢?”
“你呢?”他想都不想,就直接開口問我。
“你先說。”
“我挺喜歡姚阿姨的,今天改口叫媽。”他一邊走著一邊用平淡的口吻答覆我的問題。
我挺驚訝他的答案,我原以為他會說叫姚阿姨,畢竟像我們這年紀的孩子都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很有感情的,是不會願意叫第二個人媽媽或爸爸的,我本能地就隨口“哦”了一聲。
“你不想叫爸爸就不叫,沒人會勉強你的。”他好像明白什麼一樣,隨口又補充了一句,對我那個“哦”直接忽略。
我開始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對我不公平,我都叫你媽為媽了,你不叫我爸為爸,但是心裡上又不想那麼快改口?”他像洞察了一切似的,對我的心理進行分析,而且分析的相當精準。
“恩。”我點點頭。
“你不用管我,我叫我的,你叫你的,什麼時候想叫了就叫,不想叫就別勉強自己。好了,趕緊走吧,你不是冷嗎?”說完,夏衍澤明顯加快腳步,朝樓內走去。
我也加快了腳步,兩人一同回到了新家。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他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還不忘提醒我。
“恩。”我也禮貌地回了一句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內,然後聽到對方同時響起的關門聲。我坐在床上,思緒混亂,這樣就是新家庭了吧,我多了一個爸爸,多了一個哥哥。可是還是有一層距離感和害怕,我是一個很難適應環境變化的人,爸爸的離開我用了一年的時間來平復,對於新家庭,我該用多久的時間來適應,一年,兩你,還是永遠呢?
早上起床的時候,只有保姆王阿姨在廚房忙碌,見我起來了,趕緊將早飯擺到桌上。我刷牙洗臉弄完之後,坐過去吃早飯,我環顧了四周,小聲地問王阿姨:“王阿姨,大家都沒起來嗎?”
“小澤已經去上學了,其他人沒起。”王阿姨也小聲地答覆我。
“那麼早!”我脫口而出。
“是啊,小澤都是很早去學校的,你不是也挺早的。”王阿姨笑著對我說。
我迅速吃完了早飯,拿起書包也準備去上學,王阿姨見我急急忙忙的樣子,趕緊說:“別急,司機小宋在樓下等你,呆會兒開車送你去學校。”
我穿好鞋,對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