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為大局著想,明白了麼?”
“明白!”
秦霄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得意洋洋的摟著墨衣的腰肢,彷彿成心刺激這幾條光棍一般,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帥帳。
果然,改變了形象的墨衣女俠,將整個軍營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秦霄志得意滿的帶著墨衣招搖過市,到了右威衛軍寨中。
一桌豐盛的大宴已經在等著秦霄了。老淫蟲張仁願也將眼睛睜成了圓圈兒,上下將墨衣打量了一陣,嘖嘖的道:“漂亮!真漂亮!”
墨衣一路來已經被那些將士們盯得有些心裡發慌了,此時臉蛋兒已經是一陣緋紅。羞赧地說道:“大帥快別取笑了……明天我就將這身兒換了,還是穿鎧甲比較自在一些。”
張仁願哈哈大笑,招呼他們二人坐了下來。
秦霄往桌上飛快的掃了一眼——烤豬排,手撕羊肉,清蒸石鍋雞,居然還難得地有幾條鮮魚和一大鍋兒肉骨頭燉白菜!這些東西在軍中,可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了。行軍在外一年多了,應該是靈州的百姓慰軍送來的。平常麼,一般的將士們都是饅頭鹹菜解決溫飽,好一點的時候就宰些牛羊打牙祭。像這樣豐富的飲食,確實很難得,秦霄胃口大開,先夾了幾片燉得爛了的白菜到碗裡——香,真香!口水就差點流了下來。
張仁願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自己抓起大塊羊肉就啃了起來,不停的對秦霄和墨衣勸酒。
秦霄一邊饕餮大嚼,一邊偷瞟著張仁願。張仁願一副開朗歡喜的樣子。似乎對朝中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對自己的前途也沒有任何的擔憂。秦霄心裡不由得有些過意不去了,張仁願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將軍、難得的棟樑之材。自己這樣將他矇在鼓裡單幹,的確是顯得有些不厚道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實在沒有時間去遵得他的同意,拉他入夥。不管張仁願如何器重和相信我,他終歸是頭兒,是我的上司。有他節制,辦起事來總沒有親自動手那麼順當。
“對不住了,張老哥。日後,我再跟你請罪吧!”
秦霄心裡喃喃地想道。
張仁願喝下一杯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總算要回到中原了。我這把老骨頭在邊疆混了一年,都快有些吃不消了,呵呵!走的時候,我那兒媳婦正有身孕,現在應該差不多生了。一想起我就要當爺爺了,這心裡就高興啊!秦老弟,我聽說你也生了兒子女兒,要不我們來當個兒女親家怎麼樣?反正不管我那兒媳生男生女,總能跟你家的配上對兒,你說是不?”
“啊?好呀,呵呵!”
秦霄心不在焉的應承,打著哈哈。心裡卻在尋思:哎呀,真是有點對不住這個老爺子了……一把年紀了,為了方便我行事又被調到北庭都護府,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比黃河以北還荒涼的地方去。人家也想見兒孫的了呢。算了,事到如今,不是婦人之仁感情用事的時候。等這次的大事辦完,我再想辦法將他請回來得了……
張仁願卻是歡喜的大笑起來:“那我們可就說定了哦?你可不許反悔!你我可都是將門之家,將來的兒女那都是要為大唐帶兵打仗地。這一結成親家,多好啊!滿屋子的將軍,哈哈!”
“啊呵呵,是啊是啊!”
秦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跟著他一起打哈哈。
張仁願站起身來,走到帳邊朝外面瞅了幾眼,有些鬱悶地說道:“雪下得太大而且一直不停。不然在軍寨裡燃起篝火弄些歌舞,會要有趣得多。程伯獻和王從易那些人,都在各自的軍屯裡守歲去了。人少,不熱鬧呀!”
秦霄不由得有些可憐起這個老頭子來,於是建議道:“大帥,要不我看這樣吧,反正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這年夜飯也就這麼回事吧。我們到其他的軍屯營寨裡去走走,就當是慰問將士們,跟他們混到一起玩玩去。”
“好啊,好主意!”
張仁願頓時就來了精神:“弟妹吃完了麼?要不我們再等等你,一起去?”
墨衣站起身來:“好了。可以走了呢!”
三人出了帥帳,就朝外走去。隨便摸進了一個士兵的軍帳裡。十幾二十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也升著一堆火。看到張仁願等人進來,眾將士們喜出望外,馬上奉上了好酒好肉請他們坐到了上位。
秦霄看著張仁願和這些將士們,全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絲毫沒有查覺大唐江山危機,大廈將傾。秦霄拋開了心頭的沉悶之事,和這些人拼酒行令,唱起了軍歌,熱熱鬧鬧的玩了一整夜。
三天之後,雨雪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