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顧一笑,穿過幽徑,逕登高樓。那賈嫣花枝招展,迎於梯口,襝衽一禮,怨聲說道:“「冷月疏星寒露重,歌管樓臺第幾家。」餘爺,你不認得路了?”
餘昭南哈哈一笑,道:“「劉郎天台迷古洞,琥珀流醉死亦休。」賈姑娘置酒相待,我縱然不認得路,借只仙鶴,我也是要來的。”
賈嫣媚眼飛拋,嘴角含顰,啐一聲道:“你要死啦,當著奴家新交的朋友,見面就佔奴家的便宜?古洞已閉,你去迷吧。”嬌軀一轉,裙角盪漾,輕燕一般的嫋嫋行去。
三人再次相顧,莞爾一笑,緊隨身後,並肩而行。轉過東面,中間是座花廳,宮燈搖曳下,果然酒菜齊備,連座位也已排好了。小云兒迎了出來,盈盈一福,道:“三位爺,你們若再不來,酒菜都要冷了。”
蔡昌義見到雲兒,忽然心中一動,也摸出一錠銀子,道:“咱們喝酒,叫你侍候,那要辛苦你了,這錠銀子賞你買花粉。”屈指一彈,銀子飛了過去。
只見賈嫣纖手一伸,翠袖一捲,巳將銀子捲入袖中,轉身媚笑道:“蔡爺小氣了,奴家身份已洩,蔡爺何須再試?”話聲一頓,回顧雲兒道:“去將華公子的寶劍行囊拿出來,讓三位爺也好放心,咱們並無歹意。”話露骨,人可並未生氣,蔡昌義臉上一紅,瞠目不知所措,華、餘二人同時一怔,也不知賈嫣治酒相待,究竟是何用意?
雲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