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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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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秉!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麼?”道長的聲音忽然變了,如釋重負般的嘶吼,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深藏著的恨意。

張秉聽到這聲音身軀一震,訝異的臉上還帶有淚痕,不敢相信地回頭指著道長:“你…你…你是唐學理!?”

乾元道人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層面具滑落手中,赫然就是唐家二爺唐學理!

張秉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活著!更沒有想到他可以隱忍這麼久!直到最後勝券在握才顯出真面目。

乾元道人,應該說唐學理,獰笑的面孔釋放著令人生畏的喜悅,他隨手推開張墨,毫不掩飾地說道:“沒錯!我就是唐學理,張秉你沒想到吧,我竟然還活著!不得不說,你的謀劃非常完美,沒有缺陷,若不是當rì我僥倖出府逃過一劫,就真的沒有人可以揭發你的真面目了。”

張秉輕輕地把唐飛燕平放在車中,小心翼翼地給她整理好衣服,臉上又恢復了往rì的鎮定。他跳下車,負手而立,眼神中的恭敬卑微消散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睿智與孤傲,根本無視狂喜的唐學理,視線越過府尹燕傑看向冷麵無情的錦衣衛常皓,一股不屑之意顯現無疑。燕傑大怒,摘下斬馬刀就要上前劈了張秉,身邊常皓拉住馬頭,示意他靜觀局勢變化。

“爾等粗鄙淺顯之人,怎知我全盤謀劃?若不是我最關鍵的棋子倒戈,爾等還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間而不自知!”張秉傲然dú lì,徹底褪去偽裝,鋒芒畢露。

唐學理嘿嘿冷笑:“少在那裡自我陶醉了,就算那個假唐飛燕不寫那封信,我也會讓你原形畢露的。”

張秉哼了一聲,親手揭開了這個迷局:“小人得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懷鬼胎?沒有那封信,你們最多旁敲側擊得到一些沒有根據的推論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隱瞞,你們有幸可以聽到佈局之人的親自講解。”

………【第二十九章 一飲一啄】………

二十年前,張秉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走出山村來到縣城,那時候的他是個剛進鏢局的楞頭小夥子,沒有人看得起這個山裡來的土包子,整天戲耍欺負拿他取樂,甚至羞辱打罵。

從那時起,為了出人頭地,他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始終隱忍不發,這種委屈不甘直到後來有一次變成了徹底的仇恨。

那是他第一次隨車隊押鏢,走到東坪山的時候遭到攔路劫匪,同行的鏢師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丟下鏢車四散逃跑,沒人去管那個累贅菜鳥。他被抓到山上百般折磨,奄奄一息,又被扔到了荒山野嶺之中,若不是山寨中有個古怪的廚子老頭暗施援手,把他藏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養傷,rì後便不會有振威鏢局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在這裡大大的轉了一個彎,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這個廚子姓樵,張秉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認他做了乾爹,樵老爹見他心xìng不壞,也很高興有這麼個乾兒子,爽快地答應了。令張秉沒想到的是,這看似普通的樵老爹竟然身懷絕技,“玉陽手”、“鯤鵬步”兩大絕技獨步武林,他十分不解為何樵老爹如此厲害還來做強盜,得到的答案卻是啼笑皆非。

原來這樵老爹孩子心xìng,喜好新奇事物,總想做些沒嘗試過的行當,江湖中誰人不知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張秉正好趕上他學做強盜,偏偏他又好吃,所以就做了強盜廚子。

後來張秉逃回鏢局,眾人原本擔心他會說出事情真相,哪知他對之前的事緘口不言,反而更加努力勤懇,私下裡則拼命練習樵老爹傳授的武功,終於得到了總鏢頭的賞識與認可,而他的心態已然發生變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憨厚少年,積壓的仇恨令他心智大變,復仇的計劃在他腦中悄然浮出。

在張墨出生的那年,他利用一次押鏢的機會誘使車隊在東坪山全軍覆沒,只有他逃了出來,卻未露絲毫破綻,唯一遺憾的是張墨的父親,那個濃眉大眼、聲音洪亮、整天喊著他大哥的好兄弟也死在這次“意外”中。

從此鏢局實力一落千丈,他卻打拼出了名頭,與那東坪山的賊匪暗中勾結起來,踏足黑白兩道,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嚐到甜頭後他成立了振威鏢局,廣招天下豪傑之時私下裡膽大包天的將賊匪也安排進了鏢局,rì積月累,鏢局中的強盜越來越多,而他的名頭在應天府也越來越響亮,膽子也越來越大,人人都知道這振威鏢局總鏢頭張秉刀法人品雙絕,卻並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殺招是學自樵老爹的“玉陽手”跟“鯤鵬步”。

為了掩人耳目,更是隱藏自己的狼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