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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創立什麼輪迴,有用輪迴收走了我們的商行,不是忌憚我們是什麼?”

“不過,以我個人之見,我覺得輪迴應該是那個安公子的手筆,至於閣主知不知情,尚未可知。”

“不管怎麼說,那人是要打壓我們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倒不會,不過是實力被削弱了罷了。”

“你甘心?”

“那你想如何?”

“借刀殺人。”

“你!你不會是想……”

安然知道自己出手太過雷厲風行,輪迴發展的太快,露出了太多馬腳,讓人抓住了不少把柄。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他晚一步,辰南枝就更被動一分,也更危險一分。十幾年的制衡之術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效用,各分舵舵主都不是傻子,十幾年若還想不出應對之策,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了。

早在安然初來忘川閣之時,他便看明白了,舵主們表面看起來依舊是水火不相容,相互牽制,實際上在背地裡,他們早就沆瀣一氣。

群起而攻是遲早的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切會來得這麼快,明明只差最後一點點,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夜太過寂靜,靜到讓人不安,窗外月光透過窗紗漫射進屋子裡,灑在地上宛如一汪清水。床邊的紗帳被漏進窗子的夜風輕輕拂動,微微飄起又落下,帳子裡隱約兩個身形相擁而眠。

“安然……安然……”輕輕的夢囈聲從帳子裡傳出,安然翻了個身,下意識將身邊的人摟得更緊。

“安然……”聲音驀地帶了絲哽咽。

安然猛然睜開眼,看著懷裡的人,輕輕蹙起眉頭,伸手拭去了他臉上淡淡的淚痕,卻在這時,辰南枝睜開了眼。

“你哭了。”

“安然……”辰南枝彷彿還沒有從夢中回神,茫然的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人,下一刻已然一頭扎進他懷裡,雙臂死死抱住安然的腰身。

“沒事了,我在。”安然輕輕撫著他的背脊,默默安慰著。

辰南枝依舊將臉埋在安然的胸口,沉默了半晌才悶聲道:“安然,我夢見你走了,無論怎麼喊你,你都不肯回頭。就像那次在北地山林,你頭也不回的向北巫人走去,我在後面追得精疲力竭也追不回你。”

“只是個夢而已。”

辰南枝猛地抬頭,急急道:“可是那太真實了……我……”

安然伸出手指抵上他的唇,揚起一個輕而暖的笑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無論你在哪裡,我會一直陪著你……

初來乍到,我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

年弱無力,陪伴我的第一個人,依舊是你。

南枝,你可知,我又是為才何留在忘川?

意料之中的,該來的終將來臨,意料之外的,來的卻是如此之快,快到安然還沒來得及佈置好剩下的事情,沒來得及憧憬一下未來,甚至沒來得及做好道別。

留在心中唯一的遺憾,卻是,他從始至終都還沒有親口說出過一句話。

他愛他,愛到樂不思蜀,愛到忘記回家的路,愛到心裡一想起他就有著淡淡的暖意縈繞。

所以啊,明明該被“清君側”的是他,是辰南枝!

安然站在辰南枝身側,一襲玄黑的衣袍與辰南枝那青灰的薄紗相襯,在一眾粗布短打的教眾面前極為顯眼。兩人身後是連綿深邃的幽冥山,蒼翠的顏色在豔陽的照耀下卻更覺陰翳,當真宛如那幽冥九泉的山,依稀可聞百鬼的哭號。

“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違背忘川閣的規矩。”辰南枝冷眼看著面前一眾舵主,眉目間是毫不掩飾的倨傲神色。

“規矩?”一人冷笑上前,一揮手中長劍,遙指辰南枝朗聲道,“敢問辰大閣主可曾把忘川閣的規矩放在心上?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妖人,究竟在您耳邊讒言了些什麼,竟讓您破了規矩。”

辰南枝蹙眉,隱在袖中的手下意識的去尋身旁安然的手,卻彷彿想到了什麼,猛然僵在半途,只捏緊了拳頭又垂回身側。好在衣袖足夠寬大,把辰南枝的一點小動作皆盡掩去,外人看不出來,卻逃不過身旁安然的眼。

“不知閣主可曾知曉,就是您身旁的這妖人整出了些什麼么蛾子,弄了個輪迴將忘川閣上下整的苦不堪言,各分舵處處受制,如今我們就是來除了這人的!”

“受制?”辰南枝眯了眯眼,殺氣隱隱透出,卻驀地感覺到有人牽住了自己的手,微溫的觸感融化了自己指間的寒意。辰南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