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看了她一眼,冷道:“你沒長眼睛嗎?要不是因為你是太后身後的人,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說完,便撿起藥包朝馮妃宮而去。
不到三日,便從馮妃宮裡傳來了尖銳的叫聲,馮貴妃捂著臉蛋,臉上的表情幾乎抓狂,看著鏡中的容顏,原本只是一條小小的抓痕,如此卻已經潰爛,發出淡淡的腥臭味,她看著自己那張絕色的臉蛋,變成了這副醜德行,便想到了塗在臉上的藥肯定有問題。
身邊的宮女臉色也是一片驚惶。
馮妃咬牙切齒,明明是她打算用來對付夏小姐的藥粉,怎麼到了她的手裡,那按照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人掉了她的包。
阿夏正在享受著皇帝大叔送過來的美味葡萄,猛然聽到宮女回報,說馮妃娘娘將御醫院裡給她冶病的御醫給關入了大牢,還要請皇上處死那幾個在她藥裡下毒的奴才。
連花給阿夏剝著葡萄皮,言道:“主子,聽說馮妃娘那張臉一直沒好,反而惡化了。”
阿夏漫不經心地說道:“然後就怪那幫御醫了吧。”
這個馮妃偷雞不成,蝕把米,夏小姐也不是笨蛋,夏小姐臉上的抓痕應該比馮妃多,好像快要好了,這個夏小姐什麼時候把馮妃給她的假傷藥掉包了呢?
以前這兩人一直都想要把對方除去,卻一直不出手,這回若不是阿夏幫忙,這兩個人也不會徹底地看清對方的目的。
夏雲逸撫額,後宮的事情,他也不想理會,馮妃說要砍人頭,他揮了揮長袖,說道:“交給刑部處置。”
朝廷之上,馮相的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女兒一直沒當上皇后,使他的心裡一直有個梗,此時聽到馮妃毀容的資訊,心裡更是有些焦急。
悠時,太監將一份奏摺呈了上去,說道:“皇上,這是夏城,夏老將軍送過來的,關於馮妃通敵賣國的證據。”
夏雲逸看了一眼,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馮妃還在那裡發脾氣,剛剛處死了個奉才人,此時看到夏小姐那是百般不順眼,夏小姐乖巧地站在那裡,臉上有著驚惶的神色,馮妃冷冷一笑,走到夏小姐的身邊,伸手撥出夏小姐頭頂的髮簪,看了一眼,眼睛裡頓時泛過一絲冷豔的光芒,髮簪狠狠地朝夏小姐的右臉劃了過去。
夏小姐一聲尖叫,痛苦地捂著臉蛋,鮮血直流。
馮妃得意地笑了起來,笑聲很猙獰,馮相倒臺了,她這個馮貴妃估計也只是一個空有其表了,而且還毀容了,既然她不痛快了,那麼要害她的人,她也不會讓她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夏小姐被幾個宮女架著,跪在了地上,眼睛裡冒著濃濃的怒意。
馮妃發瘋似的冷笑:“想對付本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能耐!來人啊,把她給本宮拖出去!”
夏小姐掙脫開宮女的束縛,指著馮妃言道:“你為何一定覺得是我做的,為什麼不是南宮夏做的?”
馮妃言道:“南宮夏?!她一直呆在喬木殿裡,而且皇上都已經說過把她送去雲羅國合親,她為何要這麼做,依本宮看,你分明就是心機過深,趁機將本宮拉下了水,然後又將藥換了,害得本宮成了這樣!”
夏小姐呵呵而笑,臉上的鮮血直流:“馮妃娘娘,如今馮相也快倒了,我看你得意得不會太久,我好歹是夏家的長女,你這麼對我,夏家一定會幫我討回個公道的!”
馮妃笑道:“本宮不好過,本宮也不會讓別人好過,本宮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
夏侯煬過來的時候,夏國皇帝很大方地答應了他的請求,不就是和親嘛,不就是畫像上這個叫南宮夏的嗎?不就是那天和雲羅國對陣的夏家之女嗎?夏雲逸看著雲羅國送過來的聘禮,微微一笑,大筆一揮,在和親書上簽字蓋了印了。
阿夏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馬車上,她眨著清亮的眸子,疑惑不已,喃喃道:“這是什麼地方?”
旁邊坐著的是穿著異裝的幾名女子,女子見她醒來,臉上有著驚喜的笑意,趕緊扶起她,說道:“王妃,你終於醒來了,王一直在擔心著你呢。”
阿夏一愕,丫的,不會是穿超了吧,剛剛老子還是皇后來著,那皇帝大叔還喂老子喝藥,喝著喝著後來的事情就忘記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突然眼前一亮,一陣寒風灌入馬車,一臉冷毅的男子看到醒來的女子,臉上滑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放下車簾。
阿夏揉著眼睛,好像是自己眼花了吧,那貨長得真像夏侯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