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野孩子。”小丫頭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我趕忙樓她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哄她:“蠻兒不哭,別聽弘政胡說,蠻兒這麼乖巧,怎麼會是野孩子呢。”
蠻兒使勁吸了幾下鼻子,啞著嗓子說:“蠻兒才不會聽弘政胡說八道,蠻兒是覺得九伯伯好可憐,比十三伯伯還可憐。”
我愕然。這小丫頭怎麼知道得那麼多啊?連我都沒見過她口裡的這幾位,她倒是哥哥伯伯的喊得親熱。仔細想來,蠻兒在我穿越過來之前就已經被笙歌給帶進宮來了,她認識這些人倒也不足為其。
不過,九阿哥可憐,這話從何說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離八爺黨遭殃還有十年之久,九阿哥還沒有被奪封爵,撤佐領,蠻兒為什麼會覺得九阿哥可憐?
“蠻兒,你九伯伯怎麼了?”我問,心裡面對這個史上的毒蛇九還是有點好奇的。
“姑姑,那天我看到九伯伯一個人坐在御花園裡的竹椅上哭呢!他哭得好傷心,連我走到他跟前他都沒有發現。”
呃,這算不算得上是一個重大的新聞?花花太歲毒蛇九居然坐在御花園哭!宜妃我才見過,康熙也還沒有駕崩,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這個在史書上臭名遠揚的九阿哥流淚呢?
我還在想九阿哥的事情,只聽蠻兒一聲大叫:“姑姑,蠻兒犯錯了!德阿奶說過,不讓在姑姑面前提以前的事情,更不能提九伯伯。”
我頓時呆立當場,久久不能回神。蠻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在我面前提以前的事情,還特別不能在我面前提九阿哥?烏雅;笙歌的過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記得在寧壽宮的時候,太后沒有講完的那句話:難怪老九會……當時德妃和宜妃反應很大,太后後來也及時改了口。這說明什麼?說明太后、德妃和宜妃都不願意讓我聽到有關九阿哥的事情。
還有那個十四阿哥,他本來好好的陪聖駕在外巡行,為什麼會匆匆趕回京城?為什麼他一回京別地兒不去專門跑來到永和宮找我?十四阿哥也是八爺黨的一員,難道那天十四阿哥口裡面的那個“他”指的是九阿哥?
腦子裡一團亂麻,完全找不到突破口。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烏雅。笙歌,沒想到她和康熙的阿哥們竟有糾葛。
唉,在心裡面嘆口氣。烏雅。笙歌啊烏雅。笙歌,你倒是走得乾淨,留下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你好歹也給我託個夢什麼的,或是把你以前的記憶輸進我的腦子裡面也行啊,萬一我下次再見到和這具身體有過牽扯的人心裡也好有個底。
“格格,東西都收拾好了。”書硯的聲音打斷了我混亂的思緒。回神之際,一陣叮叮噹噹的鈴聲傳來。
雪硯手裡捧著一件淺紫色綴了好多小鈴鐺的衣服走過來,隨著她腳步的移動,那些鈴鐺也跟著有節奏的響著。
“格格,這件衣服要不要也帶去寧壽宮?”雪硯雙手把衣服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立刻就辨認出是一件蒙古族少女的衣服。聽雨軒裡面怎麼會有蒙古女子的衣服呢?難道以前的烏雅。笙歌喜歡穿異族的衣服?
蒙古的衣服就是要比滿族的衣服好看,至少人家會收腰。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滿族宮裝,簡直就是一個H型,一點腰身都顯現不出來。
又是一陣鈴鐺聲把我驚醒,低頭一看,蠻兒正使勁搖著衣服上的鈴鐺,玩性大起。我哄了蠻兒兩句,把衣服遞迴給雪硯,叫她把那件蒙古族衣服一併打包帶走。
萬事俱備,只差一樣了,給德妃辭行。我雖然只是從聽雨軒搬到寧壽宮,以後和德妃見面的機會也還多的是,可這禮數還是要做到位的。
到了德妃那裡,她拉著我哭天抹淚,好像真的是生死離別似的。和德妃雖然接觸不是很久,可我在她身上能找到那種被母親呵護的感覺,看著她抹淚,我的眼眶也溼潤了。
“寧壽宮不比聽雨軒,你以後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落人口實。”永和宮大門口,德妃拉著我的手囑咐。
我點頭,眼睛卻看向被吟畫抱在手裡哭得正傷心的蠻兒。
我這一去,她又該怎麼辦呢?
德妃似乎覺察了什麼,輕輕拍著我的手說:“你放心,我已經跟老四說了,他同意把蠻兒帶去他府裡面。”
心裡面一陣暖流淌過,德妃她居然想得如此周到。她知道我放不下蠻兒,早早就考慮到了蠻兒,並且還給蠻兒安排了去處。
送出宮去也好,這皇宮,一般人呆不得。我不想讓蠻兒在這樣一個壓抑的環境裡面長大,我想要她擁有一個歡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