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擺了她一道,害她被禁足了好一段日子,若不是她外祖母去求情,恐怕這會兒還關在家中呢,可是鳳墨涵對她就是喜歡不起來,不似和長瑗長波他們,似乎隔了那麼一層,她想,也許是因為她有人不招人待見的父親吧,童正君雀佔鳩巢,雖說是皇上的旨意,但那位置是他佔了,儘管父親不說,可鳳墨涵看得出他的不甘心!
曲子是鳳墨涵提供的,她不說話,大家也都不便說,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微妙。
“怎麼?”鳳金安微微一挑眉,“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各位?”
“不是不是!”鳳元恩笑了笑,看向鳳墨涵,示意她開口。
“三妹來的很是時候!”鳳楚辛說,“曲子是七皇弟作的,三妹既然喜歡,讓他譜了給你便是。”
步青瀾張了張口,鳳墨涵站在他和鳳楚辛中間,手從背後伸出,在他身上戳了一下,那嘴只得合上。
“這曲子雖然簡單,不過聽起來還不錯,就勞煩七皇子了!”鳳金安說道,她不是白痴,看得出來幾人似乎並不喜她在場,微笑著道別而去。
“唉,你為什麼說是我作的,明明是”步青瀾拐了鳳楚辛一下,眼光瞟向鳳墨涵。
“還記得那句‘憐君庭下木芙蓉,嫋嫋纖枝淡淡紅’嗎?”鳳楚辛問他。
“記得,怎麼了?”
“這句詩據說是咱家三妹金安的大作,在涵兒之前兩日,人家就作了的,只不過有幾個字不同,現在倒是改得一模一樣了,我不想涵兒再被人指責抄襲別人。”鳳楚辛說。
想起這事鳳墨涵就鬱悶,自己不會,借了唐人徐鉉的一句,後來聽說她走後,入廁回來的林青兒聽到了,當場指責她是抄襲鳳金安,原來鳳金安這個才女恰巧兩天前作了一首殘詩,正好前兩句與徐鉉的這句相似,不過有幾個字不同而已,林青兒說她改了姐姐的詩作充作自己的。
鳳楚辛才不信,別說鳳金安的詩還未問世,就算是那也只是巧合,因為他一直跟在妹妹身邊,根本沒見她去過金安那裡,何況他相信鳳墨涵的聰明,可是他說了,沒人相信,鳳金安也認為是鳳墨涵抄了自己的詩,還笑言說自家姐妹,便說是墨涵作的也無妨。
鳳墨涵自己倒是無所謂:“抄就抄罷,人家說什麼你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她聽後說道。鳳楚辛硬逼著她把那首詩續下去,要和鳳金安的比一比,鳳墨涵才沒有那個閒功夫,拒絕了。爭來爭去有什麼用,有那個時間,她不如多吃點雲側君做的桂花糕。
步青瀾他們在宮中,倒不知有這事,崔家姐弟倒是知道的,聽鳳楚辛說來,尷尬地笑了笑,老實說,就連他們也認為是鳳墨涵抄了金安的詩。不過這曲子是鳳墨涵親自教崔宜冰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崔宜冰這時想,其實不用剽竊他人的,鳳墨涵也一定能寫出好詩來!
步青瀾笑道:“這麼說,小寅你剽竊了別人的詩,你哥哥便要讓我來剽竊你的曲,以示懲罰了?”
“你才剽竊,咱家涵兒是天下最聰明的女子,什麼不會,別人剽竊她還差不多!”鳳楚辛氣鼓鼓地說道。
“好了好了,計較那麼多做什麼,你妹妹又不要做詩人,也不當官,與其理那些個浮名,不如換作淺酌低唱!來來來,宜冰再唱一曲,這回壓低點聲,別給隔壁聽了咱們的好曲去!”鳳墨涵拉了哥哥坐下,挾了菜繼續吃起來。
崔宜冰清了清嗓子,清唱了一曲,她聽得有滋有味。
成年與婚禮
鳳元恩領兵出征後沒有多久,就到了鳳墨涵的生辰,她滿十八歲了,意味著正式成年,可以娶親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算倒黴還是幸運,十八歲這天正是個百年難遇的黃道吉日,不知是不是巧合,宮裡給林青兒定的婚期竟是同一天。
大將軍的兒子嫁給靜親王府的世女,又是皇太君親自指的婚,這門婚事想不熱鬧都不行!
靜親王府從十幾天前起就忙碌到現在,不斷地有人進進出出,專門挪了幾件房出來放禮品,各式各樣扎著紅綢的禮盒堆成了小山,塞得屋子滿滿的。與婚禮的熱鬧相比,鳳墨涵的冠禮就顯得較為冷清,沒有人多少人關注,收到的禮品,她一隻手都能拎起來。
為了能趕上午後的吉時迎娶林青兒過門,鳳墨涵的冠禮不得不早些辦,一大早還在被窩中睡得香,就被父親叫了起來,穿戴整齊,她看著鏡中的身影,一身大紅吉服,和那要成親的新人打扮相似,這要是出去,沒準被人錯認為新娘。
童正君遣了人過來,說是忙著準備婚事,抽不出多餘的人手,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