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往下落,隔著衣袍握上他如鐵火燙熱的慾望。
她已情動,滿身火熱,卻聽不到男人的聲音,連絲毫輕喘細嘆也不可聞。
她知道,這個男人自制力極強,不易動情慾,她卻迫切地想得到他的寵愛,咬了咬牙,吻上他的唇。
才剛碰上,便被他狠狠揮摔到地上。
“滾!”
她大驚,“爺,奴婢做錯了什麼?”
黑暗裡,睿王的聲音冷冷而來。
“你明知本王的忌諱。”
女人一顫,是,她知道。
不點燈火。
還有,他最厭惡女人碰他的唇。
女人又咬了咬牙,澀聲道:“今兒個翹楚她不是———”
“向鐵叔領刑去。滾!別讓我說第三遍!”
門,被男人凌厲的掌力揮擊開,花園裡的燈光映入,照出女人的容貌。
碧水。
霰雪在廊中飛舞,碧水震顫著從地上撐起,跌跌撞撞走出門口,卻猝見斜側園門處一枚紅色燈籠高掛。
她一驚,心口砰砰而跳。
那個人又來了。
每當這枚紅色燈籠掛起,便表示那個人到了王府。
普通家丁奴僕不知,但府裡那人專屬的影衛,方叔,景平,景清和她看到燈籠都會自動迴避。
果然,黑影一閃,兩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將她挾住,淡淡道:“姑娘,請。”
是他的影子護衛,二人將帶著她從前面的園門迅速撤去。
出園一瞬,碧水微一側身,眼梢只見背後的園門處,一個瘸足的灰衣男人領著一個身披素黑輕氅的人走進。
兩人皆悄無聲息,像雪天裡的精魅。
前者是老鐵。
那個神秘的素袍人,碧水卻並不知道她是誰,雖然她自小便服侍在睿王身邊,但她想,“它”必定是女子。
有一回深夜,她過去侍候茶水,將茶水交遞給老鐵時,遠遠看到睿王將她負在背上,在園裡一步一步走,睿王的腿腳不利負重。
她聽到輕輕的笑聲從他背上傳來,有著暗暗的沙啞。
*****
太子府,書房。
門外守侍的護衛和丫鬟看到翹眉,連忙施禮,太子的伴讀方鏡也在,謙遜地向她問了好。
翹眉一笑點頭,她的大丫鬟梅兒已機靈地出聲道:“稟殿下,太子妃過了來。”
門內杳無聲息。
眾人一怔,梅兒又喚了幾聲,仍聲息全無。
翹楚微微蹙眉,朗聲道:“殿下,想方鏡也累了,還是臣妾來替你研墨侍夜吧。”
太子對她是寵,但他協助皇帝經管朝事,書房是重地,她實不好隨意進出,況她知這男子雖看去優雅隨意,卻一身霸氣,輕易不能惹,這時,咬了咬牙,推門進去,只見裡面燭火如橘,卻已空無一人。
☆、chapter 55 做他的女人(3)——寧願相信前世有約
太子府,客房。
“對不住。”來人低聲道。
床上的女子正是翹楚,她沒有答話,只是伸手捻亮了床側小榻上的燈。
青鬢花簪,燈光下秀容紅顏,抱著她的卻是大公主翹涵,秀顏一臉歉疚。
翹楚苦笑,聯想起自見面起上官驚灝待她的種種,她想,她知道了翹涵半夜來找她並道歉的原因。進府的時候,她和翹涵擦身而過,有意捏了翹涵的手一下。
實際上,如果不是在府門口看到眼神閃爍的翹涵,今晚,她約見的會是上官驚灝。
她掙脫翹涵,重重閉上眼睛,想起六年前那個夜晚,那是她和從東陵遠來的質子在北地初見後的第二個晚上。
。。。。。。
夜色蒼茫,沙爍遍地,天穹星子高遠,地上,籠在夜色裡的是望不到盡頭的氈包。
那片星空屬於雲蒼大陸,那些氈包屬於北地。那個黃沙漫地的地方毗鄰東陵國北境,名叫北地。
翹楚從一個氈包走出來,撫了撫臉,心裡將某個女人的祖宗問候了數十遍,雖然那個女人是她的姐姐。應該說,是這具身體的姐姐。
那是她來到雲蒼大陸的第二年。兩個年頭,原來可以如彈指,往昔的情景彷彿還清晰在目。
不同的是,兩年前她叫海藍,現在她叫翹楚。
在西寧街十八號的古玩店裡,那個叫琳琅的女子最後告訴她,秦歌的前生其實是東陵王,這位東陵王是繼榮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