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若狂,肖初陽邪魅的笑了笑:“我也一直沒忘記你。”他
低下頭,把性感的嘴唇貼在她的左耳,低調而飛揚的香味,是他獨特的專屬味道。
默兒反射性的後退。
“從公車上到天台頂樓,還有這次的相遇,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又怎樣?”
“做我的女人吧。”
“你很缺女人嗎?”默兒啞然失笑。
“你覺得呢?”他好象和她槓上了。
“一個見面不到兩次的人,你覺得我會答應這荒謬的要求嗎?,而且……”
“而且什麼?”
“你的這身裝扮,讓我想到……”
“……?”
“吸血鬼!”默兒靜靜等待他發脾氣。
不過肖初陽只是帥氣的挑挑眉,嘴角傾斜,斜睨著她,就好象天台那晚看她的眼神。
只不過,那樣的無謂也能俊美到讓人溺斃。
“真湊巧,讓你猜對了。”
默兒愣住了,她清晰看到肖初陽身後那輪明黃色的大月亮,樹林中的葉子被風吹的簌簌作響,一股陰森的氣息蔓延開來,她生生打了一個哆嗦。
“想看看吸血鬼是怎樣吸血的嗎?”肖初陽再一次走近她。
你……唔……”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一股低調而飛揚的男子味道突然把默兒包圍,他狠狠的吻下來,準確的攫住默兒的唇。
默兒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雙手還傻傻的垂放著,她看著他的眼睛清朗得像幽深的湖泊,長而濃密的睫毛就像湖邊班駁的樹投下的綽綽暗影,希臘雕像般細膩挺直的鼻子有著近乎完美的線條。
他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眼前女孩唇邊給他的甘甜。
“不要……”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這算是強吻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子輕薄自己?
默兒在肖初陽懷裡掙扎,可是就像陷入絕望的沼澤,越是掙扎,那個懷抱就越緊,強有力的臂灣,禁錮著默兒,她幾乎都快要窒息。
“不要試著反抗……”他警告她。
她無視他的警告,拼命擺動著腦袋,想要躲避他熱烈的吻。
肖初陽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絕望,就連她,也想從他身邊逃開嗎?他用牙齒狠狠的咬住默兒的薄唇,瞬時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兩人的嘴裡溢位。
一滴淚靜靜從眼角滑過,心靈上的屈辱感代替了肉體的疼痛,默兒感到無比委屈。
此時的肖初陽像是嗜血的惡魔,他貪婪的舔舐著她唇邊的鮮紅,就像是品嚐世間最甜的甘泉。
默兒突然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這個男人的每一記吻都像是一朵黑色的曼佗羅,一邊妖豔,一邊疼痛,並且湧動著無窮無盡的暗香。
第五十一章 罪惡
手術檯外。
一個帽子遮住面容的黑衣男子不停的用頭撞擊著雪白的牆壁,從他喉嚨出發出沉重的聲音,似壓抑著巨大的痛苦與悔恨。
他忘了她還未痊癒,也忘了這樣的天氣她這樣身體狀況的人出外已經是大忌,而自己竟然混蛋到麻痺自己,把她當作“她”,讓她受了那麼大的刺激……
醫生嚴厲的指責猶在耳畔:“病人本來身體就虛弱,居然還讓她吹冷風,更何況在經期,她還被冰水澆灌過,就是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肖初陽只是一再的點頭,也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他腦海不斷回想的是剛才的畫面:女孩閉著眼無力的倒在他的懷裡,他分明聽見液體滴落的聲音,嗒!嗒!嗒!在這樣的夜晚格外清晰。
當他再次低下頭的時候,驚恐的看見鮮紅的血從默兒淺色的病褲順流而下,染溼了她的鞋子,染溼了草地。回憶迅速倒退,彷彿又回到那個可怕的夜晚,他眼睜睜看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停止了呼吸,這樣的噩夢他無法再有氣力承受一次。
他癱軟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懷中的女孩靜靜的躺著,面容精緻卻蒼白,青絲在暗夜裡幽幽閃光。
血,依然流淌著,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幸好有附近的清潔工推著落葉車下班,發現了他們,叫來人,把默兒送到了醫院內。
而他,還在傻傻的坐在地上,這些年對血的恐懼,對姐姐的思念,那些揮之不去的夢魘,痛苦與掙扎一起湧向心頭,他恨,恨為什麼流血的不是自己,恨到底活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如果沒有那名清潔工?想必默兒不會這麼安然度過難關,平靜躺在加護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