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答應議和之事了。”
“此事當真?”卻是李延激動之下上前一把抓住許勃,一臉期許的問道。
許勃微微一笑,點點頭,道:“當然,陛下已親口許諾,下午時分要在金鑲殿召見太子,以商討兩國休戰事宜。”郎飛此時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這就好,這就好,總算沒有辜負父皇的期許。”
時至中午,客棧小廝送上飯菜,這幾個人中,許勃與李延吃的是心不在焉,滿腦子考慮的都是下午議和之事。
盞茶之後,待眾女也已食罷,郎飛看看天色,對著許勃與李延道:“此刻已近未時,想來時間已差不多,我們且去蕭閣老府上靜候吧。”眼光掃到幾位姑娘身上時,他略一沉吟,又道:“至於你們,下午之事當枯燥之極,若是想跟來自然隨我走,若是不想,便繼續去這梁州城內遊玩便是。”
“飛哥哥,我就不去了。”小芸調皮的一笑,小手將躲在一邊的方清寒拉了過來,又道:“方師妹我先暫借啊,改天再還你。”
她這話說的郎飛搖頭苦笑,方清寒俏臉直紅到脖子根。呆子見此,哼哼唧唧半晌,舔著臉道:“飛哥兒,要不俺也……?”
“休想,你個闖禍精,老老實實跟著我。”轉眼望向王子服,郎飛微微一笑,道:“子服師侄,下午我們走後,小芸與方師妹便由你照顧吧。”見及王子服應是,郎飛又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雪婭。
看著小芸換了新歡,雪婭心中長出一口氣,臉上巧笑,櫻口微張,柔聲道:“雪婭要隨公子一同前去。”
見此,郎飛點點頭,對著小芸道:“你也不是個安分的主,我們走後你一定要多聽聽子服師侄的意見,莫要給我招惹什麼麻煩才好。”
“哦”見其心不在焉的答了一聲,眉頭緊皺不知又在思量些什麼,郎飛搖搖頭,只好囑託王子服幾句,接著便帶著幾人出客棧,往那蕭府行去。
一行五人走過數條街道,又轉過幾個路口,走到一青磚朱瓦的大院前。“這便是蕭閣老府上了。”說完話,許勃腳下不停,帶眾人來到路北的廣梁大門之前。
上紅燈,下懶凳,門前有上馬下馬的石墩,牆側有拴馬的木樁。兩扇硃紅大門敞開,頂掛滾邊鎏金紫檀牌匾,上書“蕭府”二字,內有翠玉灑金錦繡山河石屏。再往側瞧,門內設管事房,傳達處。
“蕭閣老乃是朝中老臣,已侍奉過大梁兩代君王,乃是朝臣之中最有威望的元老之一。”見及郎飛略微驚訝的表情,許勃向他開解一句,然後來到門旁,對著臉色肅然的兩個護衛道:“許勃已帶郎公子幾人前來,還望進去通稟一聲。”
聞得此話,左邊的守衛微微一笑,道:“許公子,老爺吩咐過,不許通傳,您可以自行入內。”
對著二人點點頭,許勃領著郎飛幾人過門房,轉屏風來到院中。
一路行來,賞心的假山異石,悅目的風亭水榭。以及做點綴用的對對花瓶、茶色魚缸、石榴樹、夾竹桃、迎春、梧桐、翠柏、梔子、以及牡丹、芍藥、水仙等各色鮮花。
“果真是大家氣象,我義父那宅邸雖比其也小不了多少,但終歸沒有眼前這種出塵脫俗之感。”
“有屁用,能當飯吃不成?這些擺設的玩意兒,朱爺一耙下去便是個稀爛。”聞聽郎飛的讚歎,呆子撇撇嘴,對眼前這些應景的玩意兒委實不怎麼感冒。
郎飛瞥他一眼,再不答話,跟著那搖頭苦笑的許勃一路前行,走過大理石鋪就的路面,來到一棟高磚瓦房之前,轉小徑繞過翠綠的屏風,郎飛一行人邁步走進前廳。
五人入內,剛站定,抬眼觀,就見這廳內早就坐著五個年邁之人,正在一臉驚異的望著邁步走入的他們。
“蕭閣老,郎公子與大漢的李延太子來了,”許勃先是向著首座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介紹了兩人,然後又將朱罡列與雪婭引見給眾人。
“郎仙長、李太子,請坐,請坐。”待郎飛拱手落座之後,那鬚髮皆白的蕭閣老也不賣關子,直如主題的道:“我與諸位閣臣昨日連夜相商,在達成一致後,於今日早朝之後聯名覲見陛下,備言了各種曲折之後,聖上他顧及大梁軍民,這才鬆口,重啟議和程序。”
“哼,歸根結底便是他皇帝老兒自己惹上的麻煩,若不是那洛方,這戰事哪能爆發,說什麼顧及軍民,不要面子能死啊。”
呆子一席話說的廳內五位老臣俱都臉色一紅,那蕭閣老忙賠笑道:“朱仙長說的是,不過為君最注威儀,陛下其實也是有苦衷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