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莫不是你只有這點能耐,只施展出區區一個飛石術便黔驢技窮了吧。”
聞得朱罡列的嘲諷,移山老道回過神,冷哼一聲,手下再不留情,連換數個法訣,口中也一直含混不清的念著拗口的咒語。
片刻之後半空中依然出現一片青黃霧氣,只不過其範圍足有先前的數倍大小,待移山老道住了口,手上法訣一變,青黃霧氣猛然間一陣翻騰,接著急劇收斂,最後化作足有一丈長寬的刺稜巨巖。
望著那空中成型的巨巖,移山道人擦了一把額上虛汗,接著依舊劍訣一轉,將巨巖朝朱罡列引落。“胖子,這落巖術,我看你如何個破法。”
見移山道人施出此術,洞衍國師也暗暗點頭,剛才的飛石術乃是初階法術,朱罡列能破自然不足稱道,而眼前的落巖術可實打實的乃是低階法術,若是此等築基境才能施展之術還被他無聲無息的破解掉,那可真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唉。”聞得呆子幽幽一嘆,移山老道正待看他有何舉動之時,卻見其只是扭扭屁股,換了個自認舒服一點的坐姿。
“你……”移山老道氣急,額頭青筋暴露,手上劍訣黃光瀰漫,再不患得患失,將那巨巖去勢再加三分,攜著一陣陣呼嘯之音直衝呆子而去。
“果不愧為移山仙師。此術再次見到仍是那麼氣勢十足。”看著那滿是稜角的巨巖,老皇帝不禁心中暗讚了一句,十數年前,他便是被移山道人此術所驚,拜他做了二品仙師之位。
殿內諸人各起心思之時,那巨巖此時已經襲至呆子頂門三尺之處,蔽目的陰影籠罩而下,攜著萬鈞之力當頭砸落。
三尺邊緣,仍在先前飛石消散之處,巨巖的稜角刺入,突然於虛空泛起一道彩色波紋,接著緩緩擴散開來,而那刺入的稜角,竟如沒入虛空之內,消散無蹤,好便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稜角消失後,七彩波紋擴散更急,巨巖也同樣緩緩沒入。只是眨眼的功夫這丈許寬的巨型岩石便被虛無吞沒。
“這……”移山道人與洞衍國師看的瞠目結舌。朱罡列卻仍然未動,一副穩坐釣魚臺的得意表情。
“那可是低階法術,低階法術啊。”移山國師心中狂呼,臉上仍然滯留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嘴上木然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相比而言,洞衍國師倒平靜了許多,思及前時景象,朱罡列的確未曾移動分毫,不過那七彩波紋閃現之時他肩上的那隻鳳頭鸚鵡好像稍微動了一動。
洞衍國師觀察的的確入微,可是任他如何想,卻也不能理解,那自開始到現在不曾說一句話的女子,其肩頭上站立的鳥兒,竟然有如此威能。一般的靈獸,修為若是高深了,自然而然的會給人一種威壓,而眼前的這頭鸚鵡,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遠超築基的存在。洞衍國師百思不得其解,一雙眼在朱罡列身上轉到郎飛身上,又從郎飛身上轉到雪婭身上,滿腦子都是這三人怎麼看怎麼古怪的想法。
“嘿嘿,五年前丹門中的築基境之人對它都無可奈何,更別說你們兩個散修了。”朱罡列心中悠然自得,見及移山老道表情,站起身,嘿嘿一笑,道:“移山老道,你可還有拿的出手的術法?”
等了半晌不見他發言,只是一臉頹然,朱罡列邁步走到跟前,道:“乖外孫,來叫聲‘姥爺’聽聽。”
“我,我……”移山道人躊躇片刻,突然臉上厲色一閃,大叫一聲。“小畜生,欺我太甚,老道就是不活了,也絕不向你低頭。”話罷,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這老道士轉身急縱而起,一頭撞在殿內頂樑柱上,昏死過去。
“死不了。”眾人愣神之際,郎飛幾步走到移山老道跟前,輕輕把了下脈,道:“他一個築基修真者的體質,這點外傷無礙,只不過氣急攻心之下這才昏了過去。”
“你個老東西。”朱罡列一聽老道無礙,心中鬆了一口氣,走過去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給朱爺認個錯能死?大不了便是高價賣你幾瓶九陽丸罷了,何用如此?老大不小的人了,偏要學人尋什麼短見。”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來人吶,快快將移山國師抬下去,好生照看著。”聞得郎飛所言,老皇帝鬆了口氣,趕忙大聲招呼殿外守衛。
聽到皇帝喊話,不大的功夫殿內走入幾個侍衛,待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移山仙師落到這等田地,俱都微微一愣,半晌後回過神,見及老皇帝臉色不善,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移山道人背起,邁步走向殿外。
待侍衛走後,眾人正心生感慨之時,郎飛卻嘿嘿一笑,幾步來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