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奇了。更有一些小道訊息盛傳她跟郎飛幾天前曾大鬧玄火宗,搶了人家的新娘子奪路而,。種種訊息匯總在一起,矛頭登時指向了雲霞宗與郎飛的身上。
到了這裡,雖然各宗門世家對於兇手的身份基本有了定論,可態度卻有些曖昧起來。小世家吧,惹不起郎飛,更惹不起雲霞宗,於是乎,只能選擇保持沉默。即便有那依附金鐘山存在的小世家,雖在更強的後臺支援下叫囂要懲處郎飛,卻仍舊是雷聲大雨點小,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而大世家以及一些二三流宗門,能夠傳承這麼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在裡面。在見到十宗的曖昧表現後,無不察覺到這裡面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之處,總覺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異感。故而,為避免惹火燒身,居然也是一個個裝成聾子啞巴般閉起門來敲大鐘,哪管它身外之事。
至於處於長青修真界金字塔頂端的十宗,之所以說他們的表現有些曖昧,皆源十宗監察院中的一場會議。
第五百一十五章 時局詭異,暗潮洶湧
金鐘山滅門一事傳出後的半日時間裡,監察院一眾長老就將目標鎖定在郎飛同青霞仙子身上。雲霞宗他們自然是招惹不起的,可郎飛卻總歸是跑不掉的。當這些長老在將推測傳回宗門,請示各位主事老祖後,這件極為簡單的公案卻登時變得複雜起來。
先說玄火、積雷二宗,擺明睜著眼說瞎話,只說這事不可能是郎飛做的。天曜宮亦在一邊打馬虎眼,說這事調查的還不仔細,總要再仔細調查一遍才好。
丹門呢,在監察院供職之人乃是與赤雲子同出一師的智雲子,愣是一改往日冷靜的性子,直接抻衣服擼袖子放言誰敢汙衊郎飛就是同他智雲子為敵,少不得要去決鬥場上走一遭。
明陽宗、木府同丹門份數盟友,三家自是穿一條褲子,跟在智雲子屁股後面瞎參合,和稀泥,折騰了個不亦樂乎。
而絕情道仍是恪守中立。至於雷帝山與扶搖島,開始的時候態度強硬,非要拿郎飛治罪,可智雲子這一鬧,他們兩家卻不知出於何種考慮,竟像是歇了菜的蔫黃瓜,全然沒了後勁。
唯剩下一個千嶽宗,偏巧供職之人是開山子。這雷厲風行的中年道人竟一反常態,整天價嘻嘻哈哈傻笑個不停。別人問他千嶽宗是什麼立場時,卻只換來他的一陣擠眉弄眼。
等到後來,雷帝山與扶搖島本宗老祖質詢千嶽宗潛嶽上人時,卻換來一句他並不知情,開山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他們的意見。這一來,道人自然就犯了大錯,雖然恆嶽上人極力維護,怎奈事實確鑿,終是被潛嶽上人扣了個翫忽職守的罪名,罰去龍源潭面壁十年。
事情進展到這裡,雷帝山與扶搖島開始之初醞釀的一系列指控最終也只能落得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
就在十宗監察院的會議廳內大家大眼瞪小眼,扯著些沒營養的話的時候。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一間大殿之中亦坐著數位表情各異的修士。
仍然是那十餘位修士。
首度開口的依然是那個沙啞的聲音:“那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眾人沉默。
良久,卻才在“嘭”的一聲敲桌悶響後,一個飽含怨怒的聲音說道:“我要去殺了他……”
“哦?”還是那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語調說道:“殺了他?就憑你?”
“怎麼?你要阻攔我?”
沙啞聲音的主人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攔你?沒興趣,只是你覺得憑你能殺了他?”
“那要試試看才知道……指不定他是借誰之手呢。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將那小雜種碎屍萬段,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哼,我早說過讓你們消停一下,不想竟然幹出這種事,此皆是你們咎由自取罷了。萬幸的是還未暴露我等,否則的話……哼!哼!”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忽然插嘴道。
“你……你說這話是何居心?難道想追究老夫的責任不成?”
“是何居心?哼哼,我倒想問問你們是何居心,那陳屍金鐘山山門橫樑之人是誰?總不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話罷,女聲頓了下,又冷冰冰的說道:“藏得夠深的啊!”
被女聲戳中短處,之前叫囂的聲音頓時一滯,片刻後卻又傳來不甘的吼叫。“這事是對你們有所隱瞞,可上尊卻是知道的。不管怎麼說,大家既然坐到了此處,難道就漠視那小雜種毀我宗門麼?”
“呵呵,真好笑。枯松老兒,你不遵上尊諭令,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