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郎飛不禁皺起眉頭,這四冊玉簡他早有耳聞,乃是玄火宗化氣人仙所修之術,並非十數萬年前玄火真人所留。
思前想後考慮一番,郎飛只得放棄先前打算,隨意選了一本火系術法,轉身走出樓去。
到了下午,他又來到赤火殿,尋看有無相距其餘禁制之所較近的雜役任務。
立於張牌之處瞧了半晌,還真被他找到一個距離禁制之處不遠的除蟲任務。旋即揭牌領了,走出赤火殿,經傳送陣徑奔目標。
來到熔陽峰東坡,煙雲中浮著一座石臺,郎飛立於石臺之下不遠處的花圃中,一邊慢吞吞的除蟲,一面細打量被禁制籠罩的石臺。瞧了半晌沒看明白,只得拉過一個過路的弟子詢問。他這一開口,那路過之人一樂,指著懸空石臺告訴他,那乃是祭天台,上面別無他物,只有一尊九日祭天鼎。
不想又是空歡喜一場,郎飛嘆口氣,匆匆除完蟲,而後回赤火殿,交割完畢,復返住所。
如此過有月餘,郎飛幾乎將那有禁制保護之處查了個遍,憑他使盡無數手段,得到的答案無非是儲丹殿啊、煉火房啊、仙草園啊……等等,與此來目的無關之所。
及至最後,唯剩一處未察,只因他每次去到赤火殿,與那最後一處所在相關的任務都已被人領走。一月下來,郎飛與那赤火殿中執事也混了個臉熟。這一天,無意之中提起那個搶手的任務,因說乃是守護禁地之職,相較其他雜役而言最為清閒。禁地位處熔陽峰絕巔,平日裡人跡罕至,在那當值,雖則有幾分寒冷,可修行之人,又有幾個畏寒,與其說是去做雜役,倒不如說是藉機修煉。是故,此任務十分搶手,每於天還未亮時分便被人拿下。
郎飛聞說,暗暗思忖,禁地!豈不正是那被小羽兒禍害的聖火殿。其中封存有玄火真人一身修為所化的大日陽精伏魔寶焰,又想玄羽老道曾言那捲練氣功法同為玄火真人所留。說不得,二者大有可能一併供奉在聖火殿中。
心頭做下決定,郎飛遂辭別執事,出了赤火殿,迴轉住所靜候時日。
眨眼卯時一刻,郎飛由打杏林別院來到赤火殿。打量著殿內執事都在打盹,他便隻身一人來到張牌之處安等。
少時,旭日未升,朝霞方起。一位執事走將過來,伸手往那禁地一欄掛了兩張牌。此時殿中已有幾個等待接取任務的門人,見此,紛紛前湧,欲要摘取玉牌。
一群脫胎、換骨之人,郎飛何曾放在眼中,暗施手腳,轉眼擠到最前方,伸手就去揭那玉牌。
“好了!就你了!”正在此時,郎飛猛覺伸至半途的手被人抓住,他不禁一愣,抬頭瞧,卻見斜下里站著一個面色陰鬱的花甲老者。
還在郎飛發呆之時,老者看他一眼,皺了皺眉頭。“小子,出來。”
這時那玉牌早已被身旁趕過之人揭去,儘管心中恨得牙癢,郎飛還是壓著心頭怨氣,走到老者跟前,一臉恭敬的道:“不知長老喚小子何事?”
“今日老夫欲煉製一爐九花玉露丸,可巧兩個徒弟不在,沒了伺候之人。這才來到這赤火殿,欲尋兩個弟子使喚使喚,這不,正巧看到你,且隨我來吧。”
“你個老不死的,小爺招你惹你了,旁邊那麼多人你不找,非抓小爺的壯丁?”郎飛擱心中破口大罵,面上卻又不敢有違,只得陪著三分笑,點頭稱是,而後跟在老者身後出了赤火殿。
老者帶著郎飛傳送到山腰背陰一面,一路三拐兩拐,來到岩漿漫延的山腹之中,又徑直前行,走到一間石窟旁,施術叩啟石門,接著開口道:“好了,就是此處,隨我進來!”郎飛不敢怠慢,只得跟在老道身後,邁步走入石窟之中。
入得石窟之中,首見一個黑色三足煉鼎,兩耳上玄蛇盤曲,又有流雲紋飾。郎飛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望著煉鼎久不言語。
見此,老者心下滿意,先換氣除塵,後將一個須彌帶遞給郎飛。“此九花玉露丸需在不同時段下藥,武火鍛鍊之時我無法分心,你且依我吩咐,見機行事。”
郎飛點頭應是。老者遂不再多言,掛寶劍,懸明鏡,禱祝多時。轉眼吉時已到,於是啟鼎注入玉露,而後引地火炙烤。少時,煉鼎已溫,老者一面控火,一面對郎飛言道:“投放百年份藏金花五兩。”
郎飛自須彌帶中尋得藏金花,取出五兩,投入煉鼎之中。經頓飯光景,老者又到:“取八兩雪蓮花。”
郎飛依言照辦……如此幾個時辰,九花盡皆入鼎。捻指算得時辰已到,老者將武火鍛鍊轉為溫火慢煎。隨著法訣的變化,火勢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