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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的灰氣便如炎日下的積雪一般,頃刻間消融一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皂袍人被眼前一幕駭的目瞪口呆,精心準備的殺招非但未建功,反被郎飛一把握住,也不知那小子的手是什麼做的,紫氣湧動下,不僅將絕毒煞氣蒸發一空,還被他以四指夾住,褐色雷光閃出,運勁使力一掰,將八根利指齊齊折斷。

那可是無痕砂煉製的啊!號稱非法寶不損的無痕砂啊!這一根鷹魔煉煞鎖是皂袍人生平最倚重的法器,乃是他耗費了大半生的積蓄換做煉材,最後求其師祖為其鑄就而成。這一根長索奇詭異常,其內摻雜有萬魔陰池中浸泡達萬年之久的人仙皮屑,一如天鬼宗的幽魂百鬼幡一般,有化實為虛、觸之染毒之能。又因無痕砂的特性,雖犧牲了靈性,無法御使,卻愈加提升了堅固效能,若以質地而論,說是法寶之下第一法器亦不為過。可就是這等神妙法器,竟被那黃臉小道士以一雙肉掌抵住,還硬生生的掰斷八指,等於把這一件上等法器報廢了一半。一時間,皂袍人滿臉呆滯,望向郎飛的目光中惟剩一片驚懼,混無一絲血色的麵皮不由自主的抖動不休,手心、腳心一片冰寒,便連掌中鎖鏈跌落地面都不曾察覺。

344章 擱耗子洞口撒尿,才淹死小的,又竄出老的

郎飛淺運雷祖劍掰斷了一雙鷹爪八指,看著截面如水的銀絲愣起神來。一旁的惠香與鈭樞子見到此等場面,一方大喜,一方驚駭失聲。惠香本知郎飛深藏不露,卻未想竟有此神通,不覺暗悔當初,悔不該在其面前過分賣弄心機。鈭樞子此時方才想通箇中蹊蹺,早先他就疑惑伏羅子與滅塵子脾改,想來應和郎飛脫不開干係,甚或三人早以交過手,只他不知而已。此時想來,當是如此了。

少時,皂袍人回過神,眼見郎飛看著無痕砂怔怔出神,轉眼又見旁邊二人各有心事,不覺心頭恨起,抽手拽出一根哭喪棒來。他也是惱到極點,恨不能將郎飛砸成肉泥,一手掄著哭喪棒,咬牙就向郎飛砸去。

聽得耳畔風響,展眼見是妖道來襲,郎飛不禁皺了皺眉,他正細心觀瞧這一對鷹爪的鑄煉手法,不想半途被他打斷,遂心中生嗔,握拳相應。

一聲悶響,元力護盾架住哭喪棒,他卻又屈肘向前一撞。妖道知機,運真元護盾相抗。豈知郎飛的元力玄妙,又哪裡是尋常真元可擋。兩方爭持片刻,皂袍人身前護盾竟仿如支離破碎的玻璃一般,嘭的一聲,被郎飛肘尖上突出的元力刃扎破,一下刺入右肋。

妖道一聲悶哼,緊咬牙關,還待揮舞哭喪棒,不想郎飛又將手臂一蕩,將其震開三寸,又換拳為掌,一下印在其臍上三分之處。妖道只覺腹中如攪,一股大力湧來,整個人倒飛而出,啪的一聲摔在坳口巖地之上。

一張嘴,只吐了一個音節,不覺喉頭一甜,一股腥氣湧上,又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原來方才郎飛的一掌已將他五臟震傷,此刻更是急火攻心,只妄呈一時口快,不想牽動內傷,加劇病症。

郎飛瞥了他一眼,見之再無餘力進攻,方才轉回頭,還觀鷹爪。

至眼下時候,滅塵子與伏羅子也已打坐完畢。見餘毒已清,便自遠處走來,剛好見此場景,不覺面露駭然,一時立於郎飛身後,不敢上前攪擾。

鈭樞子長出一口氣,望著郎飛的目光滿是崇拜,一時驚為天人。常聽人言,長青十宗弟子比之雲繁、古都二界的弟子門人差之甚遠,不想眼前發生之事,全然顛覆了以往認知,郎飛才不過築基中期修為,那妖道卻有著後期修為,二人之間有著一個小境界的差距,一般來說,即便三五個郎飛一起夾攻,也不可能勝的了妖道,可沒想到結局卻反了過來,妖道非但未傷到郎飛一根毫毛,卻反被他打個半死。這一刻,在鈭樞子心中,什麼伏羅子、滅塵子、惠香子都靠邊兒站,眼裡看的、心裡想的無不是眼前這正聚神盯著鷹爪看的黃臉小子。

郎飛不動,四人也不敢出言,一時沒人去注意那已丟了半條命的妖道。不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片刻功夫,妖道竟然緩過一口氣來,偏頭看到那郎飛又望著鷹爪截面發起呆。俗語云:江山易改本移,他竟又生出報復的心思來,此刻手裡沒了哭喪棒,卻又扣出幾支淬毒匕首來,尋個間隙,抖手

匕首橫空正巧鈭樞子所站方位便宜,藉著日頭所映毫光,一眼瞅見三柄匕首朝郎飛慌得他張口喊了郎飛一聲,又見妖道手裡還有幾柄匕首,急切間忙將早就藏在臂彎裡的一把做工粗糙的法劍抽出,急急御起,朝皂袍人刺去。

法劍在鈭樞子下,歪歪扭扭的飛近皂袍人,劍首一低,直刺皂袍人握著匕首的手腕。